長久以來啟鏈邊軍待遇差,有功不賞有罪不罰,戰鬥起來不免萬分惜命,軍士聽到魏昂的話語大喊:“願為將軍死戰”。
田洪回到營地看著遠處傳來震耳欲聾的喊聲陷入沉思,不少我軍士卒聽見啟鏈大喊以為要來劫營,觀察了一陣才知道虛驚一場。
田洪走進了大帳交命:“末將已經完成騷擾,原以為能夠趁勢攻入敵營,沒想到敵軍死戰未能如願”。
征西將軍李繼業:“這有什麼本來騷擾就是騷擾,原是魏氏庶子常年與乾燕交戰,今日看來名不虛傳啊,你看敵軍若是死戰我軍幾日可破,可以大膽直說恕你無罪”。
田洪:“敵軍死戰並不可怕,畢竟敵軍戰力較弱裝備也是低劣,我軍輪戰四日可破,如果將軍出動如同大都督麾下精銳,明日出動大軍連續攻擊,後日大將軍精銳出擊二日便可”。
李繼業點點頭:“不錯本將也是如此考慮的,隻是萬戶者一身擔負萬軍之命,自當居中指揮統帥全局,身先士卒以後還是交給手下”。
田洪抱拳:“多謝大將軍提醒,末將出征以來在攻打一座萬戶城時,繳獲了一件昆山之玉,久聞大將軍好玉請將軍納之”。
李繼業小心的接過,細細的看著:“這塊玉明光透徹,質地如此細膩、溫潤、光澤純正,這可是一塊難得寶玉啊,田將軍真的要送給本將,日後可不要後悔啊”。
田洪:“大將軍這是說那裏話,末將少有文墨粗枝大葉,這等寶玉在末將手中隻能是寶玉蒙塵”。
李繼業點頭道:“田將軍少年得誌,不想也是破曉隸屬,我西南軍指揮使自五年前戰沒未設,田將軍可有此意”。
田洪:“大將軍這是說哪裏話,末將請大將軍收藏寶玉乃是一片赤誠,又怎會施恩求報之人,如將軍不放心末將大可立誓”。
李繼業:“將軍大可不必,我軍賞罰皆在王命,自冬日出兵田將軍多立戰功,李某自然會向大王明說”。
從大帳中走出田洪仰望著星空,自從出征以來數萬數萬的兩軍軍士戰死,作為了一個從小在軍屯長大的人來說,也許已經造成了十幾萬戶家庭的悲劇,戰亂造成了高強度的戰爭,雖然隨著各國領地擴大,越來越多的人從邊境的軍屯轉為王室的自由民,但是雖然不在戰鬥,但每次出征這些自由民同樣要來運輸糧草。
國無寧日大亂的天下,究竟何時才能重歸一統沒人知道,過去啟鏈勢強崇德弱小,隻能每次都是被動防守,經過內訌蕭關之戰的損耗,相信啟鏈魏氏在沒有徹底消化之前,應該對各國不會大規模討伐,我軍應該也不會繼續招惹啟鏈,畢竟幾大諸侯中啟鏈的實力依然傲視群雄,在徹底將啟鏈趕出蕭關山脈之後,自己也許也能獲得幾年休息時間,剛時候陪陪家人逗逗孩子應該是溫馨的場景。
夜色也在逐漸加深,田洪打量著左營外寬內窄的格局,搖搖頭未來幾天不知道有又多少將士們長眠於此,僅僅隻是左營也許就要耗時幾天完成,如果不能再下一波啟鏈援軍趕到之前,解決戰鬥大概就我軍的士氣必然會受到影響,畢竟殺之不淨的敵人反而是令人恐懼的。
思考著各種各樣的事情,但是當困意來臨時,全都歸於平靜了,寒冷的冬風吹拂著地麵帶起一小撮塵土,塵土隨著微風飄揚消散於天地之間,天色微微放亮我軍就已經開始埋鍋造飯,一架架投石機也從後軍運了進來,敵人的投石機已經大部損壞,我軍應該也讓敵軍嚐嚐被砸的滋味了。
投石車先行前進,這其實是為了引誘對方出營硬戰,步兵離開緊跟著投石車前行,軍士們經過昨天一場硬戰吃了不少投石車的虧,如今對方的器械毀壞,一個個想到敵人被石塊砸的死傷慘重,便是喜笑顏開。
魏昂倒也痛快大手一揮,敵軍大營衝出一萬大軍,這次我軍的意圖乃是為了殺傷敵人的有生力量,需要引誘盡量多的敵軍出營作戰,雖然敵人出營作戰的兵卒皆是身披鐵甲,應該是敵軍精銳部隊,但還不是全部精銳。
啟鏈萬人軍陣組陣的速度稍快於我軍普通士卒,不過這也是很正常的,我軍從容應對大量的我軍士兵成陣立於投石機前,投石機就地止步開始發射準備。
敵軍從容弩手以散陣前行,人與人之間的間距超過五步,這已經明顯是為了減少投石機的命中,投石機身形龐大,整個戰場不過容納了二十多架,往往一輪發射的石塊竟無一命中,當然崇德的弓弩手也不甘示弱,一時間箭矢橫飛,敵人的弩手分散站位,雖然使得投石機的命中大幅下降,但是每次投射的火力不足,而我軍陣型嚴謹又有前排盾牌兵保護,到是我軍逐漸將敵軍火力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