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免一驚,這煙頭要是一不小心點著了地毯,整個房子恐怕都要燒起來了。
容媽媽沉了下臉,正尋找容凱的人。這時容凱從浴室出來,她皺緊了眉頭。容凱以往即使不怎麼注重外表,可不會讓自己這麼邋遢,不修邊幅。一臉的胡渣,黑眼圈都出來了,憔悴陰鬱的模樣讓她心中一疼。容媽媽從驚訝不解中緩過身,瞧他一身的衣服皺巴巴,駝著背一點精神都沒有。她歎了口氣,抬眸看上他一雙紅通通的眼眸。
“看你都成什麼樣子了,孩子沒了可以再有。”
“孩子?老婆都沒了,哪來的孩子?”容凱的語氣煩躁,抓了抓他雜亂的頭發。他沒有去醫院上班,找了這麼多天,一點消息都沒有,心中不安鬱結。
“你的話什麼意思,我兒媳婦呢?”容媽媽瞧了瞧四周,擔憂地看向容凱。
“走了,不回來了。”
“你這小子是怎麼回事,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住!”容媽媽氣得上前狠狠的揪了他一把,泄恨。
“她看了一些曖昧不堪的照片,以為照片上的人是我。又聽信了別人的讒言,她負氣走了。我不知道她去哪裏了,我怎麼也找不到人。”容凱抱著頭蹲在地上,整個人格外的頹廢。
“一定你小子在外麵惹了不該惹的女人,你幹的都是些什麼事啊!這大冬天的,都快過年了。好了,自己做事沒分寸,老婆跑了,現在急了。”容媽媽忍不住斥責他。
容媽媽見他這樣,心中雖然氣他,可也不免心疼自己的兒子。將他拉起來,找出他的一套衣服讓他換上,又親自幫他整理了客廳。
容媽媽借著首長夫人的身份,找了一些權力大的人幫忙找找。
容凱開著車在馬路上亂晃,毫無目的地尋找。
眼前突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黑色的毛呢外套,長長的頭發披散開來。他慌亂地打開車門,往那一抹身影跑去,一心想要追上那個人影,沒有察覺到不遠處向他開來的車子。
茲……緊急的刹車聲在耳邊響起,容凱倏然停住腳步。司機氣憤地探出頭,指著容凱大罵:“你腦子抽了,沒看到紅燈嗎,想要找死去別的地。”
容凱對著司機的謾罵一點都沒有生氣,眼神直直地看著前麵拐彎的女人,對著司機抱歉地低了低頭,跑向那個女人。
“神經病!”司機開動車子,忍不住又罵了一句。
容凱追上女人,“妍妍。”抓住她的肩膀,女人回過頭,他茫然的臉上增添上失望,連連說了幾聲對不起。女人白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為什麼不是你?你在哪?
容凱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看著哪一個女人都像似妍妍,可哪一個都不是。
漸漸地下起了雨,他依舊恍惚地走著,不知道下一刻走向哪裏。
夜晚,容凱從外麵忙碌的尋找了一天,回到熟悉的地方卻隻覺得清冷。桌椅沙發,臥室,衣櫃,梳妝台都是她留下的痕跡,恍然間似乎還看到她坐在床尾,翹著兩條潔白的小腿,俏皮的眼眉一轉,對著他嚷嚷道:小凱子,我要洗腳,還不趕緊伺候。
他唇線上揚,勾起一抹幸福的笑意。正想應道,但轉眼間,眼前的一團陰冷黑暗將他殘酷地打回原形,床尾空無一人。
“妍妍……”輕輕的喚著她的名字,纏棉悱惻,令人怦然心動。他陷入深長的回憶中,她離開已經有半個月了,他都是在想著她的時候入睡,又在想起她的時候猛然驚醒。驀然的抬頭看向床畔的一側,愕然發現隻有自己睡在冰冷的床上,怎麼也暖不起來。
他倒在床上縮著身子,目光柔情慢慢地抱著被褥,上麵還帶著她淡淡的清香,情不自禁地嗅著上麵的氣味。
“你到底在哪裏?”
許久許久,漆黑的臥室中隻有窗簾在輕輕飄動,寂靜地隻剩下他一個人的呼吸聲。他抱緊了被子,將臉貼在被子上蹭了蹭,似乎在感受什麼,卻又失望地深吸了口氣,眼角隱隱地泛起了淚光。
“你不要生氣,我能解釋,你回來好嗎?”他喘著氣道,緊閉著眼眸。
他悠悠地睜開眼眸,隻覺得一陣恍然,床邊朦朧飄渺地站著一個人,對著他淺淺一笑,摸著小腹的動作極其的溫柔:“老公,寶寶餓了,你給寶寶去買夜宵,好不好嘛?”
他目瞪口呆,貪婪的目光盯著那張想入心扉嬌俏的容顏。
她微微有些惱怒,紅了臉,跺了跺腳:“不給買,哼,我自個去。”
“給買,給買……”他忙喊住她欲走的身子,興奮地掀開被子,想要去拉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