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猶豫了一下,歎了口氣,繼續說道:“老師從來不必擔心你的成績,你向來是滿分,這個老師不用講。可你的同桌天天的成績很讓人頭疼,她幾乎每一門就掛科了,這拉了我們班的後退。”
她雙手開始不安,握緊水杯,“老師也很無奈,精力有限不能照顧到每一個同學。所以,老師希望你幫幫天天同學,給她輔導下功課。”
“輔導?”容易揚起了聲調,終於明白剛才自己為什麼有不好的感覺,原來如此。
班主任重重地點頭,“容易同學,你的成績輔導一個同學並不是問題。天天如果下次模考又不及格,會把全班的平均成績拉下,這個對班級對學校的聲譽都不好。”
容易勾唇,冷漠地道,“這和我並沒有任何的關係。”
“容易同學,就算老師求你。”班主任幾乎都想給容易下跪了,學校一直將他們班當做對外宣傳的班級,若是因為天天而造成不好的影響,她怕自己的飯碗會保不住。
“我不想幹的事情,誰也別想逼我。”容易說完轉身就走,他這種個性像極了他的父親容凱。
見容易回來,天天立馬從位子中站起,“班主任是不是說了我的事,你放心,我下次會好好努力的。”
容易冷哼了一聲,“你確定你會努力?”
“當然,我會好好努力的。”天天堅定地說道。
容易翻開課本,轉頭看向她,“你少點‘晚間運動’,將心思放在學校上,或許我願意相信你能努力。”
天天平時靈動的雙眸瞬間變得黯淡無光,她楞站在座位上臉色慘白,她其實知道自己逃課,上課不認真聽的舉動已經讓很多人反感,也將這些和她的謠言聯係在一起。她是被男人包養的,所以她的一些時間是被霸占的,不過她聽慣了總是不以為意,卻不知道這話從容易的嘴裏說出來,她竟覺得心好難受,莫名的悲傷。
眼淚卡在眼眶中,她使了勁不讓眼淚流下來。
班級秋遊活動,沒有人願意和天天一組,班長即使想讓天天加入他一組,可是組員不願意。天天就一個人背著包孤零零地坐在石頭上,看著平地上的同學們搭著野營的帳篷。
看到容易出著汗忙活著搭帳篷,而身邊的米樂笑著給他遞茶遞水。本來這是班級活動,米樂本不該出現在這裏,可是米樂的父親是艾朵集團的總裁,是學校的大股東。米樂想要幹什麼,知道冷少同意,誰也管不著。
學校早就有傳言,說容易在過年的時候就會和米樂訂婚,到了可以結婚的年齡就去登記。
天天隻是咧嘴一笑,真該恭喜他們,他們真的很配,郎才女貌,可為什麼她笑得這般苦澀。
天天將包放在膝蓋上,拿出餅幹充饑,她早上早早出門根本就沒有吃什麼。看到容易他們搭玩帳篷,打算野營燒烤,天天隻是羨慕地看著他們忙活。
瞧見容易將烤好的雞翅遞給米樂,米樂笑著在容易的臉上一吻,低頭品嚐雞翅還連連點頭說好。
天天忽然覺得手中的餅幹很難吃,她也好想吃燒烤,想吃容易烤的。
撿起地上小石頭,發泄似地人扔向麵前的小湖。
“天天,上次我和易哥哥聽到學校的女生講你的壞話?”米樂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天天的麵前,手上還拿出幾根雞翅,吃得滿嘴都是油。
而聽到她的話,天天的臉色倏地一白,隻覺得腦袋嗡嗡地響,她自然知道學校的女生會講她什麼。
“易哥哥不讓我跟你接近,我都不知道為什麼。”米樂是個健忘,沒啥心思,天真的女孩。她早就忘了容易生日宴上和天天的爭執,她咬著雞翅大大咧咧地問著,卻不知道這話在天天的心湖上翻起了多大的浪。
“他說的?”天天覺得自己的嗓子有點澀。
米樂重重地點頭。
天天忽然覺得胸口一悶,身子有些搖晃。米樂忙湊過去,想問她怎麼了,卻一不留心,天天的身子撞向她。她重心不穩往後麵倒去,後麵是小湖,天天一驚想要伸手拉住她,卻已經來不及。
“啊,救命!”
容易轉頭看到這一幕,嘶吼道,“樂樂!”他狂跑到小湖邊,將米樂抱起來。幸虧小湖的水並不是深,隻是到了米樂的膝蓋處。看著米樂臉上慌張和眼淚,他心中升起一股火,朝著天天怒斥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天天有些不知所措,她倒在地上看著雙手被石子劃破的血跡斑斑,“我們不小心,我……”
“我不相信你,別跟我說你是不小心。”容易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