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白墨打了個大大的嗬欠,“這到底是來還是不來啊,都第二天淩晨了,這凶手一點都不準時。”白墨抱怨道。
“是啊,警員們都沒有報告什麼異常情況。”楊晴琴說,兩人窩在大廳網絡信號最好的地方監視著整座山莊的動靜。
“再等等吧。”白墨笑笑。
“行吧,”琴姐頓了頓,“我去趟衛生間。”
【山莊西側—玫瑰堂】
趙仁仍處於醉酒狀態,現在的他,沒有酒精的麻痹,是完全無法入眠的。
但酒精無法麻醉他的噩夢。
窗外雨下的正酣,趙仁坐了起來,靠在床頭。
玫瑰堂飄著一股淡淡的香氣,趙仁看著窗外。
被他羅織罪名的,被他暗中清除的,被他害的家破人亡卻無法在現實中控訴的,都在噩夢中追趕著趙仁。不過他也沒什麼好怕的,沒人能動的了他。
香氣很濃,盡管趙仁感覺有一絲異樣,但也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這香氣讓他感到安心,趙仁覺得眼皮有一絲沉重,有一絲困乏。
一聲炸雷。
白墨看了看表,突然慌亂的意識到了什麼,已經過去了快20分鍾,楊晴琴依然沒有回來。他連忙放下手中的咖啡,往洗手間的地方跑去。
白墨暗罵自己的疏忽,一邊快速穿過大廳。
大廳並不是特別的大,但依然有100米左右的長度,白墨跑到女衛生間的門口,焦急的叫喊著。
“琴姐?琴姐?!琴姐!”無人應答。
白墨顧不上男女有別,趕緊推門進入,哪裏還有人的跡象。
空蕩蕩的衛生間仿佛在嘲諷白墨的不小心,白墨隻感到自己的心仿佛沉入海底。
“林局,琴姐不見了!“
“什麼?!她不是和你在一起麼!!!”林鋒忠的聲音焦急而憤怒。
“沒時間解釋了,快點,抽出兩個人,去找!”白墨幾乎是吼著說出來的。
窗外又是一聲炸雷。
趙仁這回是真的感覺到自己的手腳不聽使喚了…他使勁想要移動自己的手,卻悲哀的發現隻能動動自己的眼珠,連呼救的話都說不出口。
這幾年也不是沒人想殺他,但他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這是種受人擺布的恐懼感,黑漆漆的廳房,沒有點事情發生,就太沒有誠意了。
趙仁驚恐的看著一個臃腫的身影從陽台欄杆翻上來,瞪大眼睛,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來人很臃腫,戴著摩托車頭盔,渾身濕透,像是從雨中騎車趕來。蒙麵人走到趙仁床邊,坐了下來。
“哢,動不了對吧?”蒙麵人嘎嘎的笑出聲,“就像當初你怎麼對其他人一樣。你現在就像案板上的肉。”
“唰!”蒙麵人抽出了趙仁收藏在床頭的匕首,“任人宰割。”
趙仁盯著蒙麵人的麵部,想從中看出些什麼。但可惜的是,看到的隻有他摩托車頭盔麵罩反射的自己的驚恐。
“你也有今天啊,趙仁,是不是你認為那些被你殘害的人永遠都不會找你報仇,還是這幾年你躲過了太多次,導致你疏忽了呢?”蒙麵人握著匕首在趙仁的麵部輕輕的劃出一道傷口。
“苦大仇深啊,親愛的趙仁。”蒙麵人掏出了一張泛黃的照片,“還記得這個麼?”
趙仁猛地瞪大了眼睛,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照片上是兩個人的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