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三年彷徨(1 / 2)

她走之後,生活又是黯淡無光,比之前還要煩悶。

我在想人生真像一場自導自演自作觀眾的喜劇。

外國的生意遠沒有我想得那麼簡單,可能出於保險或者是保守的考慮,種植戶很少有願意合作的,我一直在她留給我的那畝田上大量盤旋。

此時此刻,我還能妄想什麼,是她的母親般包容慰問,還是功成名就載譽歸國。嘴裏念叨著那些往日不曾留意的詩歌。

“斷翅的鳥兒還留戀著天空

涸澤的魚兒還渴望著雨水

……

南樓賞月之風流,盡隨無常之風凋謝”

從那以後,我經常去郊外的向日葵田,去找回些絲快樂。或許真的是無聊之極了。身體像被榨幹,也隻有那伴有葵花的風可能帶來滋潤。滿目都是她的形象,抑或哪日思念強烈,空氣中還彌漫著她的體香。曼妙的女子,多情的季節。

我望著窗外,在大理石砌成的小鎮,竟沒有我哭泣和思念的一隅燈火闌珊。白日的喧鬧和高冷,黑夜的孤寂和吞噬,我害怕,害怕……害怕消失在這人心的蠻荒之地,害怕她真的永遠離我而去。心靈深處的醜陋和幹癟,被撕扯得淋漓盡致。

某天早晨,我又獨自騎著摩托去了那裏,是一片霧和葵花的海洋。速度與霧打濕了我的額發,也隻有這霧此時最體會我了。用無邊的魚肚白,如思想的冷來生硬遮蓋那人間僅存的一眸溫暖之色。滿是霧的小路,在我的視角裏就像一幅印象派油畫,看不見揮不去的前方,兩邊堅守的葵花,隻側給我一半顏色,還苟延著它是什麼,腳下能看得見的一平米野草,還有車轍,車轍中間高壟的兔絨草還在與周圍叫囂,曦露沾我衣。我已忘了自己身在何地,路在何方,我已被我的那位畫家畫成了平麵。我好像看見了向日葵的莖稈溢出了罌粟的**,是靈魂的肮髒;好像看見了那高翹的葵花放下了尊貴的頭顱,是處世的疲累。我挪步向前,真得看不見路了嗎?或許應該有人告訴我這叫做“失敗”。那個人絕對是理智的。

回賓館時,我瞧見了一眼鼴鼠窟。突起鬆軟的泥土,一眼都是黑的洞口。旁邊還有一株說不上名的野花,沾滿土屑的葉子,估計是鼴鼠掘窟時濺的。隻是那花倒是奇,深深地紫紅色,像洋蔥花到比它顯得美觀雅致。最關鍵的在這陰黯的天兒裏,它倒還光鮮亮麗。與北麵緊挨著的葵花比,倒是窈窕中多幾分姿色,平凡中多幾分樂觀。嗬,瞧邊上匍地的病態鵝苓,前邊纖弱的變態葵花。

生活的開支讓我不得去打零工,偶爾會往報社投幾份石沉大海的調查,可能有份小酬。晚九點,我從一家隻隔一街的餐館下班,拖著混合油布與洗潔精味兒的手回到賓館,這座城市壓的我撲通撲在床上,我在等待什麼,還是無味的堅持。前麵說過,這是一家特殊的賓館,更像一家營業性的公寓,後來我得知還有生理上的服務。我還在自嘲自己的眼光時,忽想起,哦,這是國外,這是再正常不過了。但是,沒有來找我的,因為她們都知道我的愛人是她們的同事。但是今晚就有一個闖進來的,她客氣的詢問使我從迷糊的夢中醒來,隻有印象那場夢好像有她,但卻多一處記不得。醒來見的一女子,燈光使我乍看不清她是誰,難不成是艾麗莎?我在欣喜有餘,分不清是夢非夢。她又問:“要?”我在暢想是小艾給我生活的撫慰,真的很高興。我說:“隨便。”她把燈關了,又開了一盞很暗的壁燈,我好像還在夢中,又想起小艾,那一樁樁美事。我隻是躺在床上,意識裏回到那個相愛的晚上,幾年變化讓我不禁想流淚。思想迂回間,她已開始做事,我猛地一驚仰頭撞進了她的雙乳間,肌膚的觸感和刹那的洪流讓我明白這不是夢,我立即叫她停止。昏黃的燈光下她豐美的體廓依然清晰。她確實是個完美的女人,**比小艾更大,皮膚更白,腰腹更纖。但我對她沒有更近的真情實感,她更不是小艾,更何來興致**呢?她赤裸著身子坐在床尾,尷尬地氛圍告訴我要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