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這種東西,喝少了傷心,喝多了傷身!
畢竟才剛病好,陸景行不想葉靈犀喝這麼多,於是伸手一把抓住了葉靈犀手裏的啤酒瓶,勸道:“喝多了傷身,你還是適可而止為好。”
“陸景行,原來你也知道‘適可而止’這四個字啊?我以為在你陸大總裁的字典裏,隻有‘有己無人’這個詞。”暗色的夜似乎容易讓人卸下心防,此時的葉靈犀再也不想偽裝自己,朝著陸景行不客氣地說道。
“有己無人?”聽到葉靈犀這麼形容自己,陸景行不禁失笑,打趣道:“原來你就是這麼看我的?”
將酒瓶從陸景行的手裏抽了出來,葉靈犀仰頭又是喝了一大口,帶著一絲諷意笑道:“你錯了,我從來都不想看到你。是你逼我的,逼得我不得不去看你。”
葉靈犀這話已經說得很不客氣了,她原以為陸景行會生氣,但是陸景行聽完以後一點反應都沒有,隻是眼裏多了一絲她看不懂的情緒,目不轉睛地凝視她道:“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隻想看到我。”
從葉靈犀第一次見到陸景行開始,他就像是一個無所不能的天神一樣高高在上。
不管什麼人事物,在他眼裏仿佛都是那麼不值一提。
可是此時此刻,當他對著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葉靈犀竟然在他的臉上看到了一絲從未見過的認真……
葉靈犀嘴角的笑意漸漸淡去,她一動不動地望著陸景行,似乎被他說話時的認真情緒所觸動。
不過隻是一瞬,她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拿起了桌上的一瓶啤酒塞進陸景行手裏,抿嘴道:“為了你的癡心妄想,我們得幹一杯!”
“好啊!”今晚的陸景行很配合,舉起酒瓶跟葉靈犀的酒瓶碰了一下,就仰頭喝了一大口酒。
今晚兩人的興致都很高,一個小時裏就喝了兩打啤酒。
喝到最後,葉靈犀已經完全醉了。
隻見她趴在桌子上,朝著麵前的陸景行傻嗬嗬地笑道:“你知道嗎?今晚在醫院,ada問我,我的親人在哪裏,還問我在a城有沒有其他朋友?你知道我當時是什麼感覺嗎?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一把刀,在一刀一刀狠狠地淩遲我的心。我很痛,可是我卻什麼都不能說!陸景行,你知道嗎?我的心真的好痛!”
說到這裏的時候,似乎為了更好的表達自己的情緒,葉靈犀伸手狠狠捶了捶自己的胸口,一張臉漲得通紅,似乎真的很痛苦的樣子。
“我知道……”陸景行緩緩放下手裏的啤酒瓶,任由葉靈犀發泄道。
“不,你不知道!像你這種天之驕子,從來都不會被人拋棄的人來說,你根本不會知道。”葉靈犀一邊搖頭,一邊否認陸景行的答案,隱忍了許久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淒楚地笑道:“你說我哪裏不好?為什麼他們都不要我了……我們說好了要一起往前走,可是他們從來都不通知我,就自己一個人走了……我恨他們,我討厭他們,可是我更恨我自己,我恨我明明這麼恨他們,卻還是這麼想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