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塵睜開眼,此時此刻,自己的身體也恢複了自由,他左右凝望,卻發現,自己竟然仍舊站在地上,身旁是那輛克爾維特,可車子卻莫名的破損了許多。
“呼,他走了!”
“是蔣詩一?”
“沒錯,就是那混蛋。”女生說:“剛剛他把你引入了裏世界,想要在那裏除掉你,要不是我,你早死啦!”
“那現在我該怎麼辦?”
“你現在仍舊危險,先來我這裏避一避!”女生未等落塵同意,再次掠奪了身體,落塵被強製性的坐回了車子,發動。
車子幾聲哀嚎,噴出一股子黑煙,終於勉強的啟動。
雖然速度不如之前,而且濃煙直冒,隨時都有失火爆炸的可能,可依著目前的狀況,恐怕隻能如此,落塵就是想下去,也沒有辦法。
那天空的月色仍舊皎潔,照射著落塵的車子,也照著著蔣詩一的山莊。
山莊之外,訪客早已退去,空曠而又安靜。
門外的幾個道童紛紛縮著脖子,望著室內,瑟瑟發抖。
山莊室內,早已一片狼藉。
將詩一一手捂著眼睛,一手拿著茶杯,輕輕的喝了一口茶。
可能是茶水苦澀,眼睛竟然又是一陣疼痛,一絲鮮血流出,從眼角流至臉頰。
這是他生平第一次遇到對手,有憤怒,有興奮,更有恐懼!
蔣詩一怒吼一聲,砸碎了茶杯,推翻了桌子。
他看向身後,身後是重傷的道童,有死有傷,四散跌落,有的口吐鮮血,有的腿腳折斷,更有的,一動不動,恐怕已經失了性命!
蔣詩一擦了擦眼角,冷笑一聲。
門忽然打開,進來的,卻是沈月唯的父親——沈鶴
“看來你和這小夥子的交流,似乎並不太盡人意。”他看向室內栽倒的道童,和蔣詩一留著鮮血的臉,不禁羞愧的摸了摸鼻子。
“老沈啊。”蔣詩一拿出手絹,輕輕擦拭眼角,抱怨道:“你這人現在越來越不靠譜,難得我這麼一場,到了最後,沒想到,還是空歡喜。”
“無法談攏麼?”
蔣詩一聽後輕笑一聲,回想起了落塵那是堅定的雙眼,隨即搖搖頭:“他那種人,我是了解的,隻要三觀不同,金錢也好,美色也罷,是不可能拉攏他的。”
“嗯,這樣也好。”沈鶴聽後,不憂反笑:“這脾氣我到是中意。”
“你什麼意思?”
“你是了解的。”沈鶴眯起雙眼,點燃雪茄,將煙霧吐出:“我們有約在先,我的那部分已經完成了,既然你談不攏,那就不是我的錯了,至於那小夥子,現在歸我了。”
“你最好不要高興太早。”蔣詩一仍舊是一張笑臉,可眼神中,卻早已出了幾分陰翳:“若我感知沒錯,你那風韻的老婆,最近似乎有了不少動作。”
聽聞蔣詩一一說,沈鶴卻立馬拉下了臉,當年自己好不容易殺了她,毀掉肉身,才換來幾年安分日子,如果再次複活,恐怕今後更加不得安寧。
“你是說,她也瞄上了落塵?”
“那小子雖然天賦不錯,但你覺得,如果沒人幫助,他能逃得出我的掌心?”
淩晨兩點,路燈仍舊亮著,可是霧京市的街區裏,卻早已經沒有了行人,偶爾有幾輛車子呼嘯而過,驚擾著睡夢中的乞丐。
落塵終於通過不斷的談判與寒暄,重新奪回了自己身體的控製權,畢竟受人擺布的感覺,怎麼都不會太好。
這一路上,落塵幾次險些昏睡,不因困倦,而因疲憊。
似乎因為身體被奪舍,發出了遠遠超越的自己的速度與力量,他的身體被嚴重透支,如今隻覺得全身酸痛,疲憊不堪。
他減緩車速,仔細尋找,想要在這車子裏找出一杯咖啡或者口香糖,借此緩解疲憊,可四下摸索,卻隻找到了三個套套和一瓶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