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日,鬱宛雪睡到自然醒時還是沒想起昨夜公冶靖闖進她房間這件事。所以,某女人自然不知道公冶靖昨夜在房間外等了大半夜。
昨夜也是年天摸著頭猜測說,是不是鬱宛雪她已經休息了,公冶靖又進房間看了一眼之後才不知道該以什麼姿態離開滄瀾樓主閣。猶記得,公冶靖當時的臉色,全然鐵青,他的人生自從遇到鬱宛雪之後,就隻有挫敗了,想他高高在上的四皇子,居然在有生之年可以被人忽略的那麼徹底,心情,真是別樣……扼腕啊!
次日一早,鬱宛雪半夢半醒之間,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氣,精神抖擻了之後才掀開被子起床。鬱宛雪自從來了古代,一直都不習慣有人一大老早就抬著什麼洗漱用品等著她起床,還美其名曰為伺候她,她鬱宛雪又不是斷手斷腳。生活不能自理了。
是以,鬱宛雪醒來的時候房間裏還是隻有自己一個人,是以,此時鬱宛雪還不知道房間裏多了一個人。
話說公冶靖,在鬱宛雪眼裏他或許就跟房間裏的這些花瓶擺設是一樣的,除了好看也沒啥可讓人惦記的了。
雖然,一道屏風隔開了裏間和外間,可屏風薄如蟬翼,人影會投到上麵,隻要仔細些就能看到,就像現在外間的公冶靖就能看到屏風之後的鬱宛雪解開自己的寢衣,大約是裸著身子從身邊的衣架上取下衣裙穿上,從投影來看,鬱宛雪似乎很笨拙,隻是穿一件裏衣而已都廢了老半天力氣。
公冶靖看著這麼香豔的一幕,臉默默的,默默的,又紅了。昨夜,他本是因為聽到鬱宛雪氣憤的喊出他的名字,以為她出了什麼事,壓根沒想到她在洗澡就闖進房間,雖然鬱宛雪躲得很快,可……他還是莫約看到了……
現如今,不過一個晚上,又情景在現,公冶靖自以為傲的自製力都崩潰了。
不行,不行,不能再呆下去了。公冶靖殘留的一絲清明讓他首先想的就是離開這個房間,等鬱宛雪收拾好了再來。隻是,本來他應該很有底氣的問鬱宛雪為什麼昨晚將他晾在屋外大半晚上的,現如今,卻是一個字問不出來了。
若是平時,公冶靖身輕如燕,可以跟一陣煙似的就悄無聲息的離開房間。
可,俗話說,做賊心虛啊!
公冶靖因為想著令人麵紅耳赤的事,行動上利索不起來,剛起身,桌上的茶杯就被公冶靖的袍子卷到地上碎成了渣渣。
本來那個茶杯是不用死的那麼慘的,可因為公冶靖一顆心都是怦怦跳動的,那個杯子就華麗麗的結束了它做杯子的生涯。
這一番動靜,馬大哈鬱宛雪終於意識到屋子裏有人了,因為有了上次的那個什麼皇帝闖進她房間的先例,鬱宛雪從衣櫃裏拿了一件披風披在身上才跑出去。
可想而知,四目相對,畫麵會有多美!
“公冶靖,你人不怎麼樣就算了,怎麼還有這麼多怪癖。滄瀾樓是你老人家辟給我住的,要是你想要回去,我隨時都可以走人,但煩請您在我住在這裏的這段時間給我尊重。”鬱宛雪恨的咬牙切齒,這廝昨天才闖進她房間,今天又不請自來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別有用心。
“本皇子出去等你。”公冶靖尷尬的負起手,幹幹的咳了兩聲,扔下一句話落荒而逃了。
“有病。”鬱宛雪喃喃念了一句,明明昨天才那麼狠,那麼血淋淋的給她難堪,今天就又來打擾她,她又不是玩偶,憑什麼要被他公冶靖一次一次的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