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風波(1 / 2)

密林中出現了一座古城,這件事如何異怪驚悚,他們已經顧不得思考多少,這時,古城內一條蜿蜒的溪澗映入眼簾,從城門到溪澗的地勢,越來越高,隱約可以看到溪澗後麵的老遠的地方依稀有屋宇,溪澗清澈見底,他們淌水過去,上了一個小丘,他們站在小丘發愣,城內的景色終於淨收眼底。

放眼望去,鬱色的山體成了捍衛城池不可逾越的天然屏障,城中地勢平坦,以一座造型奇特的大型建築為中心,四周各有百餘間房屋緊密簇擁,兩座高塔,一前一後,成斜角狀屹立其間,再看遠處一片大湖泊自高塔一直蜿蜒流轉沿河而下,直流到自己這裏。

沒有人聲,沒有雞鳴狗吠,萬籟俱寂,恍如死城。

三人麵麵相覷,最後決定再深入些看看,屋宇越走越清晰起來,她奇怪地發現除了中間的建築,每一麵環繞的房屋的建築風格卻大相徑庭,當他們距離房屋不足百步時,久違的聲響出現了,不遠處的塔樓上儼然站了一個人,那人看見了他們,忽然塔樓上“鐺鐺鐺”傳了來了沉重的鍾聲。

從城郭內部源源不斷有人握著兵器湧了出來,呈分散狀向他們兩邊圍了過來,包圍圈縮小,他們被困在其中,一個灰衣服的高個兒白麵男子自人群後方走了上來,這時,所有人或持著刀,或舉著弩,全都指向他們。

白麵男子道:“擅闖我逃城古境,全都抓起來,交給城主處置!”

他們看見他們手裏幾十個弩時已經打算放棄抵抗了,可是一句話沒說上就束手就擒未免他們自己都覺不妥。

夜弋人抱拳:“我們並非故意冒犯,乃是在山林間誤入此地,此中必有誤會。”

白麵男子置若罔聞,吩咐道:“抓起來!”

言罷,紫灼一退,低聲問:“打不打?”

弋人看了看黑壓壓幾百人,吐出三個字:“打不過。”

“……”

於是三人被他們捆成三個粽子,關在木籠子裏,由兩頭驢子拉著,深入了那屋宇密集的古城內部,屋宇古樸,青石砌路,路道可容兩車一馬通過,城中的人好奇地探出頭,有的還指指點點,紫灼難為情地把腦袋縮了縮,背過去看弋人和衛棠,衛棠沒有任何表情背倚木籠,弋人情緒隱忍不發,眼睛裏卻布滿寒冷的殺氣。

驢車停時,三人的臉色都已經綠了,感覺簡直就像現代文明被史前蠻荒給霍霍了,白麵男子欲吩咐什麼,卻聽後麵一個聲音傳來。

隨著“噠噠噠”有節奏的聲音一路過來,一個鶴發童顏的老頭拄著拐走到那個白麵男子身邊,此人居然然是茶樓裏那個老頭。

白麵男子見到那人,作揖恭敬道:“吳前輩。”

老頭卻佝僂著腰,歎氣擺手道:“弄錯了!弄錯了!快些把人給放了!”

白麵男子不解地看著他,他沒理他,徑直走到他們麵前命人給他們鬆綁,老頭不太好意思地說道:“得罪三個小朋友了,還望三個小朋友海涵!”

紫灼捏了捏胳臂,正欲說話,又聽老頭說:“女娃娃你跟我來,我們城主要見你。”

弋人冷冷道:“你先將話說清楚。”

老頭想了想,就將事情原原本本講了一遍,就從那五個人的身份說起,老頭跟他們在茶樓裏相遇,老頭在這裏混了幾十年,一眼就認出來那五個人是附近作惡多年的山匪,又見他們三人是外鄉人,不放心他們就偷偷跟在他們後麵,見五人果然尾隨而來,就打算將他們關在奇門遁甲中讓他們吃點苦頭,誰知道半夜又殺出另一隊人將五人殺了,後來這些人也與紫灼他們碰上了,於是老頭就將他們引入城中避險,後來的事就理所應當的發生了。

紫灼還有疑問,又問了幾句。

老頭搖頭:“城中的事,我們什麼都不能說,你自己問城主吧。”

弋人聞言道:“我與她一起去見城主。”

老頭為難的看著他:“這個我吳老頭可做不了主。”

她轉身對弋人小聲說:“看來這些人沒有惡意,我自己去。”

弋人微微點頭。

紫灼坐著小車駛進了古城中心,孤樓高聳,兩邊各有一座微矮的小樓,白石壘牆,黑木矮頂,無花木窗,小樓每一層都不高,簡易卻相當別致,看不出是哪個地方哪個風格的建築。

她隨吳老頭入了玄木鋪著的屋子,脫了鞋一層一層向上走,小一會兒後,他們到了三樓,吳老頭開門示意她一個人進去,身後門一關,她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不由自主就警惕起來。

屋子裏光線昏暗,簾子後麵隱約倚著個人,她看過去,在幽暗的環境中,她心情也十分壓抑。

聲音低啞:“過來。”

那人周身仿佛有種無形的壓迫感,她不由自主被他的話牽引著,走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