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慕容澤把前去攀寧和永町的人選都確定了,藍羽謙和馮黎晏前去永町,而盧江茗和宋笙前往攀寧,人選都已經安排妥當,擇日就可以離京辦事了,他的心情自然是好得很。
晚膳他沒有叫任何嬪妃隨侍,是一個人在乾坤殿用的,隻有孫義在殿內隨侍。
內務府總管已經遞了牌子過來,可今日慕容澤卻沒有翻牌子,而是一個人宿在了乾坤殿,這倒是讓孫義也有些不理解了。
晚上,慕容澤輾轉反側,無法入眠,腦子裏浮現的全是昨夜和夢蝶雲雨的場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和夢蝶在一起的時候,那種感覺都會很不一樣,不似雅妃那般嫵媚嬌嬈,卻是種讓自己欲罷不能的感覺,這種感覺在其他女人身上都是沒有的。
想到這兒,他不禁搖了搖頭,自己怎麼會突然半夜不睡覺而是想一個女人,一個才剛剛接觸了幾個月的女人,的確有些不可思議。
翻了個身,想盡快睡去,可這夜他注定無眠……
夢蝶今日一大早就起來了,由於慕容澤已經解除了她的禁令,她現在可以自由出入了,再加上昨日和哥哥見了麵,今天的心情自然也好了很多。
剛走出悅蝶軒,沒幾步就看見了旁邊的雪雲軒,聽說裏麵住了個怪脾氣的容華,自己進宮幾個月了,還真的從來都沒有見過,想到這裏,夢蝶不禁猜測起裏麵女子的身份了。
如此想著,夢蝶便悄聲進了雪雲軒,宮人們看見夢蝶的打扮便知道是主子,自然也不敢阻攔,隻好楞楞地看著夢蝶幾人進去。
走到殿外,剛想進去,就聽得一個素雅的女子的聲音傳來,“就這麼個對子,你們幾個都想了這麼久,還想不出來,虧你們還跟著我多年,簡直就是笨!”
“奴婢該死。”隨後傳來一屋子奴才的賠罪聲。
聽到這裏,夢蝶不禁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對子,讓一屋子的人都對不上,她也是個喜歡看書的人,所以對各類對子,她也是有過了解的,此刻她倒是把心思都放在那個不知道是什麼的對子上了。
“喲,姐姐這是怎麼了?還沒進殿就聽得姐姐正嗬斥奴才了。”夢蝶滿是笑意地進殿道。
殿內的人分明是有些不悅了,道:“殿外那些都是幹什麼的,有人進來也不通報一聲,簡直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姐姐別怪他們,是我來得急,沒有顧得上等他們通傳,還請姐姐不要見怪。”夢蝶緩言道。
“你是?”一身銀綠色裙裝的女子看了看夢蝶問道。
夢蝶笑著答道:“我是旁邊悅蝶軒的蝶容華,久不見姐姐出來,便想著來瞧瞧姐姐,也找個人說說話。”
“宮裏有的是女人會說話,你何不找她們?”女子又問道。
“總沒有姐姐近啊,悅蝶軒和雪雲軒就在旁邊,自然是找姐姐比較方便了。”夢蝶依舊是滿臉的笑容。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倒是讓葉雪依一時找不到理由轟人了。
夢蝶見狀,也不管葉雪依會不會阻攔,徑自上前走到桌邊,看了看桌上的上聯,念了出來:“少將軍征才征兵不征命。”
葉雪依聽夢蝶把上聯讀了出來,不禁轉頭看向夢蝶,隻見夢蝶絲毫沒有覺得這是個難對的對子,想了一會兒,便提筆在紙上寫了句下聯。
葉雪依見狀也走到了桌邊,將夢蝶的下聯讀了出來:“老神醫醫人醫病不醫心。”
葉雪依讀著下聯的時候眼裏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對著身邊的夢蝶說道:“你……很對我的口味。”
這一句倒是說的叫夢蝶不知該怎麼回了,隻是怔怔地站在原地。
不知何時,夢蝶已被葉雪依給帶到了邊上的桌邊喝茶,剛坐下,葉雪依就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何時入宮的?”
“我叫藍夢蝶,今年剛十五,兩個月前剛入的宮。”夢蝶如實說道,“姐姐呢?”雖然從沈嬤嬤那裏了解了一點,可夢蝶還是想聽她自己介紹,夢蝶總覺得眼前的這個葉容華不似傳言說的那麼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