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的臉,伊人有些恍惚,這麼一個美男子,究竟是誰要治他於死地?
那劍正中白衣少年的左胸口,如果他不是單純性內髒轉移,心髒長在右邊,那便必死無疑。
知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救他?像他這樣的人,身份複雜、遭受追殺,救了他,自己很有可能引火燒身。難道是看他長得美,死了可惜?知韻不認為自己是一個顏控。
手撫上他的眼角,竟是濕潤的。知韻訕笑,不是說男兒可以流血,但不可以流淚的嗎?那他這行清淚又是為誰而流?是他夢中牽腸掛肚的人嗎?
想著想著,知韻也就和周公約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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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白衣少年醒來,發現自己竟在知韻懷裏,像個孩子似的。看著知韻那朦朧的睡顏,白衣少年的臉色有些坨紅。
知韻聽到動靜,也醒了過來,看到白衣少年站在她麵前,有些害羞的樣子。
隻見白衣少年垂著眸子,不好意思的看著她道:“姑娘,在下冒犯了。”
知韻笑道:“無妨。你還發著燒,還是好生歇息吧!”
那白衣少年又道:“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在下來日必定報答。”
“我救人不是為了報答,隻是無愧於心罷了。”知韻也不知道,她為何救他,是於心不忍嗎?
“我隻有一個要求,不要告訴別人是我救了你。”
多一個人知道這件事,就多一個麻煩。
白衣少年漆黑的瞳仁中略有所思,“在下明白。姑娘不慕名利,著實令人欽佩。”轉而又問:“不知姑娘貴姓?”
知韻答道:“我姓韓。”
白衣少年道:“在下身份敏感,姓名不便真實以告,若是用了化名,又顯得辜負了姑娘的救命之恩,韓姑娘不介意吧?”
“不介意。”現代她救得人多了去了,她未必都記得他們的名字,也不會接受他們所謂的報恩。
白衣少年對知韻好感倍增,“韓姑娘果然深明大義。不過,在下在家中排行老三,姑娘可以稱我為三哥。”
“三哥,你餓了嗎?我去尋些野果來。”知韻轉移開了話題,她並不想談論這些。
白衣少年對著知韻道:“怎麼可以勞煩姑娘,還是我去吧!”
“那一起去吧!”這人有傷在身,她可不放心。
白衣少年應聲道:“好。”
倆人剛走出山洞不久,就遠遠看見一群黑衣人簇擁在山野之中。
白衣少年臉色陰沉道:“不好,他們還在尋我。”
知韻也麵露愁容,“看來,我們是出不去了,各個方向都有人把手。”
白衣少年道:“這樣不是辦法,我們必須離開。”
知韻勸道:“不要做困獸之鬥。”
白衣少年眉頭緊鎖,“我有分寸,先回山洞,外麵不安全。”
知韻點點頭。
他們正要離開,不料近處一個眼尖的黑衣人發現了他們的蹤跡。
那個黑衣人興奮地呐喊:“看,他們在那。”
聽見同伴呼喊,大約十幾個黑衣人立刻就朝白衣少年的方向聞聲飛奔過來。
知韻看形式不對,趕忙拉住白衣少年,“三哥,快走。”
白衣少年推開知韻道:“你先走,這裏我來解決。”
知韻被他推的一愣。
隻見那白衣少年迎麵向黑衣人奔去,長發飛舞,清冷的眸子注視著前方。長劍出鞘,和黑衣人對峙著,氣勢恢弘。
那些黑衣人很快就把白衣少年圍困其中,知韻在一旁觀戰,心中憂慮。
風吹過,卷起了漫天飛舞的樹葉。
劍氣襲人,樹林間充斥著淒涼肅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