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的牢房裏,陰暗潮濕。稻草鋪為床,隻有一根蠟燭。微弱的光芒,卻映射出角落裏匍匐的蟑螂和流竄的老鼠。年幼的楹雨被嚇的哇哇大哭,“小姐,我怕!”
知韻伏身,把楹雨護在自己懷裏,“別怕,這裏我們不會呆太久。”
“小姐,這是真的嗎?”楹雨顫顫巍巍的問道。
知韻坦然自若的說:“楹雨,不出一個時辰,我們定能出去。”
楹雨問:“小姐,你是不是怪我?”
“楹雨,我不怪你。”知韻摸了摸楹雨的額頭,“隻要,你以後長點心。不要被人家利用,被當作棋子。”
楹雨哭著點頭,“小姐,我知道了。以後無論大事小事,我都會第一時間報告給小姐。”
知韻道:“楹雨,你明白就好。我並不寄望你有多大的才能,隻希望你恪守忠心二字。”
楹雨歎道:“小姐,到頭來,還是你最好。大小姐,不對……皇後娘娘她怎麼可以這樣?”
“楹雨,一個被愛情衝昏頭腦的女人,瘋狂起來什麼都會幹。”知韻笑道:“她,這是為情所困,不能明辨是非了!”
“你說誰不能明辨是非?”牢外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
知韻輕笑道:“大姐,你來的比我想象的更早。”
一身的鳳冠霞帔,來人正是風湘。
風湘鄙夷道:“三妹,在牢裏虧你還笑得出來。本宮看你是等不及了吧?”
知韻道:“大姐,你這不是來救我出去的嗎?我為何不笑?”
風湘道:“放你出去,你想的真美!”
知韻道:“皇後娘娘你如果還想讓陛下活命,就不要在這裏浪費口舌了!”
“你!”風湘氣得手抖,不情不願地道:“還不把大牢給本宮打開!”
知韻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多謝皇後娘娘。”
大牢的門被獄卒打開了,風湘冷不丁添了一句,“三妹,若是陛下出了什麼事,後果你是知道的!”
知韻牽著楹雨的手踏出大牢,在風湘耳邊說道:“大姐,如果陛下出了什麼事,我逃不了,那也一定會拉一個墊背的,娘娘你就很合適。”
“你!”風湘指著知韻的鼻子罵道:“風月,本宮告訴你不要得寸進尺!”
知韻麵不改色,悠然道:“我的皇後娘娘,事情的起因經過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風湘無奈道:“如果你治好陛下,本宮便赦你無罪。”
知韻的嘴角微微彎起,“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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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陽殿內,華辰正昏迷著,臉色緋紅。
太醫和侍女們跪了一地。
知韻朝一個年長的太醫問:“陛下這樣子多久了?”
太醫垂著頭道:“已經2個時辰了。”
知韻左手給華辰把脈,右手施針。
華辰現在的情況很不好,她現在要做的就是不能讓藥性侵蝕他的大腦。此藥無解,為今自己也隻能這麼做了。
華辰啊華辰,你可一定要挺住,如果你變成傻子,或是什麼都不記得了,我就慘了!
哎,她以前應該多學一些救人之術的。可惜,前世是法醫的她,研究的都是毒藥,看的是致死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