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王府的花園中,知韻又拿那一池塘的魚撒氣了。
“小魚兒,你說我該怎麼做呢?”知韻說著又把一個小石子砸入池塘中。
楹雨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公主,你都呆在這裏一天了,再砸下去,這裏的魚兒都要沒命了。”
知韻歎道:“你可憐這一池塘的魚兒,又有誰來可憐我呢?”
楹雨撲通一下跪了下來,“公主,奴婢知罪。”
知韻看向楹雨,“起來吧!我沒有怪罪你的意思。”
楹雨起身,“謝公主。”
她對楹雨說:“你幫我去看看,殿下在哪裏?”
楹雨:“是。”
楹雨轉身想要走,知韻又叫住了她,“罷了,殿下他估計也沒有什麼地方可去,你還是陪著我到書房去找他吧!”
楹雨:“是,公主。”
有了上一次的教訓,這一次書房門口的侍衛都很識趣,沒有為難知韻。
可是,一進書房,裏麵的景象卻讓知韻怔了怔。她沒有想到,君臨的書房裏還有女人。
那個人估摸著十五六歲左右,身著淺藍色的紗衣,如墨的長發及腰,一對黛眉彎彎,淺笑起來,十分安然好看。
她正在為君臨研墨。
知韻笑著問:“不知道這位姑娘是?”
君臨看到知韻來了,也是一怔,“這位姑娘是暮煙的妹妹蘇暮雲。”
知韻笑了笑,擺出王妃該有的氣度和雍容大方的姿態,“原來是暮雲姑娘,殿下你也不告訴我一聲,我好招待一下妹妹。”
然而,蘇暮雲卻落落大方的說:“暮雲哪敢勞煩王妃,此番暮雲來是為了兄長,既然事情已經辦妥,暮雲就先告辭了,多謝王妃的好意。”
這位蘇暮雲,說起話來倒真是滴水不漏,蘇家的兩位兒女,還真是人精啊!
蘇暮雲走後,君臨起了調侃知韻的心思,“今日這空氣倒還真是酸的很。”
知韻怎麼不知道君臨心裏對她的小算盤,“殿下,你想多了。我怎麼可能會為了暮雲姑娘對你吃醋?”
君臨笑道:“剛才趕人還不是挺痛快的嗎?怎麼,這會兒你倒是抵死不承認了?”
君臨看她的眼神倒還真是意味深長。
知韻不驕不躁的說:“殿下你的想象力可真是豐富。我對你毫無情意,吃誰的醋也不會吃你這個還沒有釀好的醋啊?”
說她吃君臨的醋,那真是天下第一大笑話。
聽到她這話,君臨有些惱了,“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麼?”
知韻斟酌了一下言辭,道:“哦,我想你一個王爺,人脈想必不錯。我就是想你給我找一個厲害點的琴師,教我彈琴。你也知道,月底離王的選妃宴,我是非去不可,非彈不可了。”
君臨笑了笑,原來你也有求我的時候,“你不是說對我毫無情意,為何又要來求我?”
可是,君臨就是一個拉不下來臉的人。
知韻笑著說:“情意雖沒有,好歹情分是有的吧?”
君臨反道問:“這是你自己應下的事,現如今又要我為你擦屁股,這是什麼道理?”
君臨這麼個人,就是一個驕傲的性子,知韻若不是真真切切的求他一番,他是斷然不會答應的。
但如果知韻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撒嬌一番,那君臨鐵定是會丟盔卸甲忘記自己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