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韻,你是怎麼來的營地?”君臨牽著她的雙手,眼睛好似夜空中最亮的星。
聽到這個問題,她的眼簾垂了下來,歎了口氣,視線所及之處有些渙散,看著君臨癡笑一聲道:“君臨,沒有想到,你還是問了。”
“如果你不想說,我不逼你。”君臨看著知韻似是有些難以啟齒的表情,若有若無地吐出這一句話來。
看似坦然,聽在知韻的心裏卻是有些不快。
“是若水想辦法送我出來的。”知韻直言不諱道。
“是慕容小姐?”君臨加重了語氣,視線停留在知韻身上,寸目不離,可是仔細觀察君臨的神色,知韻發現,他的眼中,隻有偽裝的驚詫之意。
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經曆了這種種,他還要在自己麵前偽裝。是自己不得他信任。還是……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知韻她不敢想,他麵前的這個男人,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君臨了。
時間能改變一切,這話不假。這段時間的種種經曆,更是把君臨磨礪地連自己都看不透他。
“她既然早有辦法,又為何等到今日?”君臨的追問,逼得知韻不得不吐露實情。
知韻看著他道:“因為今日,慕容若卿他昏迷了。”
君臨,我不想對你說謊。可是,接下來我要說的,你確定想聽嗎?
君臨問:“你怎麼知道的?”
知韻的前牙輕咬下唇,頓頓道:“因為他昏迷的時候,是倒在了我的房間裏。”
“什麼?”君臨神色突變,握住她手的力道突然加重,知韻吃疼。
知韻眉頭緊皺,看著他道:“君臨,不是你想的那樣!”
現在自己怎麼解釋,他也聽不進去的吧!確實,這種事情,無論發生在誰的身上,都不會好受。
君臨的雙手抵在知韻的雙肩上,眼神垂視著她,“阿韻,你知道嗎?當我看到那封信時,我很開心,因為終於有了你的消息。可是,又當我看到那信中所寫,我的心在滴血,那信中的一字一句,猶如如長槍短劍般向我襲來,傷人心肺。”
“什麼信?”知韻咬牙問道。
君臨嗬嗬一笑道,雙手鬆開了她,“阿韻,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知韻問:“君臨,你這是什麼意思?”
其實,從一開始,君臨的反應,就給了她不解與疑惑。是誰在背後離間自己和君臨的關係,如此費盡心機,步步為營,實在是耐人尋味。
“阿韻,那封信,我可以給你看看。”君臨從懷中取出來被揉捏後又平整展開的信紙遞給知韻。
知韻接過信來,映入眼簾,始終難以置信。
隻見那信中寫道:
阿臨,這一封信,在寫給你之前,我躊躇萬千。最終,還是不得不與你交代清楚。
阿臨,天下蒼生是無辜的,不要把戰爭帶給這片九州大地,不要讓四國的百姓卷入這場鬥爭之中。
阿臨,我知道,你喜歡我,可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不是你的良配,你已經有華凰公主為妻為後。而我也該另嫁他人了。
阿臨,下個月初一,我會和慕容若卿成親,這是成全他,也是成全我自己。這是對我來說最好的結局。
阿臨,我希望你,祝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