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皆向華辰請奏,放護國公主離境。
華辰當然不允,力排眾議,壓了下來。
有臣子不聽華辰之言,以死為鑒,磕死在了大柱子上,血濺金鑾殿。
華辰怒極,拍案而起,對群臣道:“若再有血濺當場者,誅九族。”
他華辰,絕對不會受群臣的威脅。
也因此事,華辰蒙上了暴君的名號。
而華辰不放風月離境的消息一出,君臨就毫不猶豫的揮軍南下。不過半月有餘,大軍便抵達南彥劍門關前。
然南彥的劍門關可謂是十分凶險,易守難攻,君臨定下一策,偷渡陰平。
這一奇策為君臨攻下南彥,獲取實質性勝利,有著不可磨滅的貢獻。
所謂劍門關之險“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劍閣北二十五裏有劍門山,又叫大劍山,其東三十裏有小劍山。兩山相連,山勢絕險,飛閣通衢,謂之劍閣。大小劍山延綿兩百多裏,延亙如城,下有隘路,謂之劍關。因其關夾在兩山之中,如門之辟,如劍之植,故名劍門。
如果從陰平偷越,直向南安,劍閣守敵必定回救南安,大軍即可乘勢前進;如果劍閣守敵不撤,南安空虛,定能攻下。
陰平與劍閣相隔百餘裏,是氐羌民族居住區,崇山峻嶺,很難行走,南彥軍隊也因此沒有設防。君臨帶著精銳部隊從盆地出發,通過了陰平小道,直逼南安。
君臨兵臨南安城下時,已是秋季。
秋風蕭瑟,卷起了泥土裏暗藏的殺機。
而華辰並不是無動於衷,他在等,等西林的援軍。這已經是南彥唯一的希望了。
南彥皇宮,攬月殿中,又長了半歲的知韻已經不關世事了。這半年來,她逃了不止三十次,可是沒有一次是成功的,有一次,她甚至逃離了南安,可是,終究逃不出南彥。
正如華辰所說的,他不會放自己離開,因為自己是南彥的護國公主啊。用可笑的名分,把她囚在這深宮之中。
“皇上駕到~”殿外傳來太監高亢的呼喊。
知韻坐在殿內的躺椅上,眉頭也不帶抬一下的,“你來做什麼?”
華辰現在已經對知韻的這種態度習以為常,這半年,他與知韻過的真可謂是貓捉老鼠的生活。那這老鼠,怎麼不可能討厭貓嘛!
華辰看著她,目光柔和,“朕這一次來,委實是有事相求。”
知韻鄙夷的“哦”了一個長音,隨之不屑道:“看來華辰你還是不願當亡國之君的,想把我給交出去了?”
華辰道:“非也,正如你想的相反。朕需要你為南安拖延時間,夜驚瀾帶領的西林援軍不日便會趕到。”
知韻從躺椅上起身,走到華辰麵前,嘲笑道:“如今的南安淪落到指望夜驚瀾那個熊孩子的地步了?真是可憐可歎呐……”
“風月,你給朕聽清楚,南安城破,南彥會滅,相府也不會存世,朕不會相信你如今冷血到如此地步!”華辰看著如今的風月,真是令人陌生,不論什麼大事小事,她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
曾經的她,桃花樹下,清麗佳人,眉目如畫。待人處事溫溫柔柔,客客氣氣,身上帶著不俗於世的氣質。遇家國大事,也是一夫當先,巾幗不讓須眉。可是現在,一切都變了,因為他而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