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史家琳月(1 / 1)

“辦法我自是有的,隻不過要待我知悉了帕格蘭的情況,我自會安排好。隻不過,這風臨,是否是內斂的強國,我便無法知曉了…”風輕揉了揉眉心,微有些愁鬱。忽的,馬車驟一頓,雲未央將她帶入懷中,風輕隻覺得身側似冰泉般的微風一蕩,她便已在雲未央的懷中。

“殿下是否受傷?”車外馬夫匆匆一問,似是遇上什麼難題。“輕兒?”雲未央扶起懷中被被撞的七葷八素的風輕,“可有受傷?你的身子本就虛弱,要小心才是…”話未說完,車外就傳來嬌美女子的甜膩話語:“不知車上是何人,我們的馬車本無意衝撞,奈何著路便是窄的,不能相讓與閣下。”

雲未央微皺眉,正欲起身,卻被風輕壓下,她朝他眨了眨眼,眸中閃過嬌軟的光澤,引得雲未央溫柔一笑。“那你便仔細別惹出什麼問題來,到時我護不住你倒是麻煩了。”

風輕起身掀起車簾一角,冷冷清清的眸光從眼角泄出,引得眾人一怔,“怎麼,既是你的馬車衝撞了我們,難道姑娘連句道歉之語都不願說嗎?”風輕拂了拂寬大的袖子,冷冷清清地開口。

史琳月看著馬車上盈盈而立的清雅女子,有些微怔,女子恍若是從旖旎水汽中走出,帶著寒徹骨的冷氣,又有來自山間深澗的沉凝,伶仃如玉,乍一看極清雅,再一看冷若寒峭之上的冷玉。“史家,史琳月,在此向姑娘賠罪,但還是望姑娘能夠讓路,此刻府中正在尋琳月,想是有什麼要事…”風輕微一眯眼,史家?帕格蘭丞相史均彥的胞妹,史琳月,想來就是眼前的女子,長相到底是與史丞相像極,不知道是如何的人。但她方才所說的話倒令人心中大為不爽。明裏暗裏說的不過就是因著她是丞相府的小姐,我們要讓她才對…

“我們也都是有要事在身的人,但論一論誰的重要,我想,史小姐的所謂要事,怕是不可與我們相比。”風輕麵色不改,隻是墨色的眸似愈發加深了色澤。

“輕兒如此耗著,莫說玲瓏坊,就是百穗酒樓都未必等我們。”厚重的車簾下,雲未央如碎玉般的柔聲穿透出來,語畢,便掀簾而出,驚乍了一眾人。“既然史小姐有要事…便先行即可,不過今日未央若遲了軍機營中的事,還望史小姐為未央證明。”雲未央伸手,將風輕帶上馬車,白玉麵容如瓷般溫潤細膩,令人迷醉。身後,史琳月微一眯眼,眸中碎出一抹暗光,“殿下這樣,是否辱了雲氏皇族的名聲?無名無份的卑賤女子,就這樣堂而皇之,立於日光之下,塵王殿下倒是一個恣意的人…”風輕的手一頓,卑賤女子?這史家的小姐倒真真是個膽大的人…

“卑賤女子?”風輕隨即轉身望向對麵馬車上嬌美的女子,清眸微睨,“這個稱呼,倒真讓風輕瞠目結舌呢…既風輕是卑賤女子,怕是不能再與塵王殿下同坐一席,也不知舅舅會如何想呢…”一改先前的寒峭冷玉般的清傲,女子周身充斥的霸道冷凝不禁令史琳月雙腿發軟。風輕?北堯光之女,帕格蘭國脈,便是如斯恐怖的人嗎?

風輕指尖輕輕劃過虛空,眾人耳邊頓時響起一陣陣的嗡鳴!“琳月小姐,真是抱歉。風輕可不是您口中的卑賤女子,不過風輕聽聞,花街柳巷出賣肉體的女子都是些卑賤之人。不知琳月小姐可有興趣,學學她們的妝容,看看到底誰,才是真正卑賤之人!”隻見風輕纖手猛然一握,史琳月身上衣裙頃刻湮滅成灰燼,美好的酮體呈現在眾人麵前。

“啊——”史琳月迅速蹲下身,欲掩蓋裸露的身子。風輕轉眸,卻見雲未央隻柔柔地望著她,並沒有染任何怒氣。身旁的婢子連忙將外衣脫下披在了史琳月肩上。“風輕!你欺人太甚!”史琳月美眸怒瞪,一派猙獰之色。“便是欺你,又如何?”雲未央執起風輕的手將風輕帶下馬車,“若史姑娘想要尋仇,本王與輕兒便在此酒樓等上一等又何妨?輕兒做出這等事,想必再過不久,皇城中便會傳遍。我們,還不懼這些…”雲未央說罷,邊拉著風輕走進了一旁的酒樓。

雅間

“你如此,還不如讓我教訓完她徑直離開。況且,既軍機營中有要事,我們又為何要等那史相爺來尋我們?”見雲未央悠然自在地坐下,執茶壺欲傾,風輕皺眉,至窗邊。酒樓之下圍著的百姓遲遲不離開,似是欲觀這場可笑的鬧劇。風輕抬眸望向遠處,依稀看清了都城的城樓,一時間恍然如夢。“這便是,堯光大人所守護的東西。”雲未央輕啜些許清茶,微笑道。

“我母親所守護的是百姓,而非這個這個帕格蘭都城…即便這個國家的子民如何愛戴她,這個國家如何如何,與她毫無關聯。”風輕眸中閃過冷暗的諷刺。的確,作為靜北城城主府的小姐,非帕格蘭臣民。北堯光,是帕格蘭的傳奇,更是整個大陸的靈魂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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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更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