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娘自小體弱,這些年來身子本已調養好去大半,可不料,前陣子一場大病,如今竟是病去在咱這兒,老爺,這種不幸事已經發生,您說現在可如何好,若是慕容府問起,咱當如何交代與他們呀?”裝扮高貴的婦人說話間雙眼帶著一種狡黠,她就是這裏的當家夫人,王氏。
“這還能如何?三姑娘身子本就抱恙,常年臥病在床,這些年,咱待三姑娘也是盡心盡力,即便三姑娘隻是一個小小的庶女,可看在慕容府的份上咱也半點不敢虧待於她,好吃好喝招待著,如今三姑娘病去,那也不是咱能挽回的呀,老爺,依妾身看現在隻能托個小奴,將消息傳於慕容府,希望他們能理解我們,盡早將三姑娘接回去入土才好。”還不等大廳主位上的男子接話,王氏身邊這嬌美的婦人就出了個主意,在語畢的時候,還不忘掃了眼王氏,眼中的挑釁顯而易見。
王氏看著李氏這狐媚相,心中氣急,恨不得上前摑她兩巴掌才好,但無奈於主位上的男子,隻能作罷,在狠狠的挖了李氏一眼後不做聲。
“當今之計也隻能這樣,就按晴兒的意思給慕容府一信吧。”主位上的男子趙蕭然思索了片刻,同意李氏的說法說道。
“還請老爺具體交代下,要如何彙於慕容府才好,畢竟,慕容府枝繁葉茂又愛麵子,萬一……”王氏支吾著說道,在其雙眼中竟是帶著一抹算計,她的女兒今年就及笄,正好利用這個機會多撈點嫁妝。
“難道姐姐連這種小事都要麻煩老爺麼?要是姐姐覺得沒有能力解決,那姐姐就交給妾身去處理好了,妾身不怕麻煩,能給老爺分憂,就算妾身懷有未來的少爺身子不便,妾身也同樣義不容辭。”
李氏豈不知王氏心中的小九九,王氏想為她女兒想增多嫁妝?門都沒有!那可是未來她兒子的家財!
所以李氏哪會如王氏的願,這個時候便橫插一腳,然後看著趙蕭然一幅堅決的表情。
趙蕭然一聽李氏這話,連連邁步走下去攙扶起要對自己躬身的李氏,眼中的關懷顯而易見,“晴兒,為夫知道你的心意就好了,現在你身子懷有麟兒,嬌貴著呢,那些事就交給夫人去做便可,為夫可不願意你勞累了。”
聽此,王氏眼中的火光幾乎要將李氏給焚了,好你個狐媚子,三番五次與我做對!那肚子裏麵的賤種還不知道是不是帶把的呢,若是倒還好,到時候可以寄養於自己名下,若不是,十月之後看老娘不扒了你的皮。
看著趙蕭然轉來的目光,王氏連忙掩去眼中的狠辣,獻上最溫和的微笑,“老爺放心,剛剛妾身也隻是想聽聽老爺的高見,既然老爺全權交給妾身,那妾身一定會做得讓老爺您滿意。”
“嗯,那就好。”趙蕭然淡淡的說道,然後轉身,態度一百八十度轉彎地嗬護著眉眼含羞的李氏下去了。
“賤蹄子!”看著李氏的背影,王氏絞著手帕,氣得咬牙。
很快,王氏招來小奴,將事情交代下去,小奴聽命,帶著消息就欲往慕容府而去,就在這時,一丫鬟急忙忙跑來,頂著驚恐未去的小臉,氣喘噓噓的朝著王氏道,“夫人,活了,活了。”
從李氏那討不著好,受了氣的王氏一聽丫鬟這話,頓時就怒火衝天,指著那跑來的丫鬟就罵,“你個賤蹄子,竟敢咒我,來人,給我拉下去打五十大板子,然後叫來人牙子,將這賤蹄子賣了。”
頓時兩個媽媽就要上前拉人下去,那丫鬟被王氏這麼一罵,三分丟了氣魄,原本就慘白的小臉此刻更是慘白如紙,隻見小丫鬟抱著王氏的大腿死活不肯跟鬆手,“夫人,夫人,奴婢不是咒您,真的不是咒您。”
王氏被抱著掙不開來,氣急,一腳就朝著丫鬟的胸口踢去,然後朝著兩個媽媽喝道,“還愣著做什麼?將這個不知規矩的丫鬟拉下去。”
兩個媽媽麵麵相覷,最終還是要上前將這小丫鬟拉下去。
那小丫鬟哭得一幅梨花帶雨的樣子,不過丫鬟倒也機靈,被兩個媽媽拉著掙脫不開,就朝著王氏連忙解釋道,“夫人,夫人,奴婢冤枉,奴婢剛剛是說三姑娘活了,夫人,奴婢是說三姑娘活了呀。”這話一出,時間就像是停滯了一般,在場的幾個人臉上皆是一幅見了鬼難以置信的模樣,不過她們諒這丫鬟也不敢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