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雲來一眼就看上了春曉,坐在那裏,看似沉浸在煙霧迷蒙的酒吧中,實則看不了,看不慣,不想看,卻無力掙脫,極力掙脫的掙紮著,無奈著,痛苦著,放縱著……每個表情和動作都那麼真實,那麼狂野,那麼流裏流氣卻理所當然。那就是自己的翻版,沒有選擇權,那就放縱自己的喜怒哀樂甚至放大……他們是一類人,是痛苦卻真實的一類人;他們不會是像陳曉東那樣壓抑著,藏匿著自己的情緒,而陳曉東也永遠不會明白其實生活原本就是這樣無奈的,哪怕做了皇帝,哪怕成為一個企業的老總,卻還仍然有著數也數不清的無奈,既然如此,那就放縱,直到自己麻木為止!
春曉一眼就看見了進酒吧的廖雲來和陳曉東,靚男美女嘛,永遠都是矚目所在。春曉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了譚安安,不知道自己剛剛和安安站在門口是不是也像這般的被人矚目。細想了一下,譚安安雖然也算漂亮,但是不夠張揚,沒有廖雲來那麼鮮亮,安安是屬於細水長流般的多看才能評出味道來的漂亮。仔細想想,估計別人都會認為安安是不配自己的吧,結婚上從外貌來講就有點懸了……春曉想到這裏,嚇了一跳,自己怎麼會突然想到跟安安結婚?那是絕對不會的不可能的事情的……就這個女人,性格就跟蝸牛一樣遇到正經事就慢吞吞,委實不符合自己的情況,站在自己身邊的女人,隻能是像廖雲來這般的張揚,且不懼張揚的人才可以,但是想到這裏,春曉不耐的掐滅了手裏的香煙,更加煩躁起來。
先頭,從晚宴下來,春曉帶安安又去商場換了一身衣服,重新打理了一番,看著身邊嫩滴滴的嬌娃,就想回家好好搓揉一番才好。無奈安安身體不適,不願意配合。春曉得不到滿足之下,就賭氣帶安安到喜馬拉雅來。安安一直以為這裏是個廟宇,那外麵裝飾的紋路無一不跟老家廟宇的樣子一樣,被春曉拉過來的時候,還在想著這春曉不會因為得不到滿足,就出家吧。結果一進來,這煙霧繚繞,這喝酒的叫喊聲,還有跳舞歡呼聲,讓安安喘不過氣來,隻能跟春曉撒嬌說自己頭痛,磨得春曉的內褲和菊花一緊一緊的,反而難受起來了,隻能應了,讓安安先回去了。
安安走後,春曉正在那裏暗自惱恨沒得到宣泄呢,可巧廖雲來就闖進來了,看著廖雲來這身打扮,就明白也是從那個晚宴上過來的千金小姐。春曉立馬調轉頭,重新尋找目標。也難怪春曉這樣的態度,自他成年以來,他老頭子就開始忙著跟個媒婆似的,急著給他牽線搭橋,無一不是世家小姐,富家千金。拿老頭子的話來說就是門當戶對。可是春曉什麼人呀,那是天生跟他家老頭子作對的,自是溜之大吉,因此遇到這類的門當戶對的千金,春曉一律就是拒之千裏,再怎麼玩,也不能給自己招來麻煩不是,還是這些沒底蘊的小丫頭們容易搞定呀……
看到春曉轉開頭,廖雲來也是不由頓了一下,她明明看見了春曉看見她時眼前一亮的神態,廖雲來看多了這種眼神,確定得很,就是驚豔和感興趣。可如今迅速調轉頭是什麼意思?不感興趣還是欲擒故縱?還是另有原委?不管哪一種,春曉的確勾起了自己的興趣。對於自己也感興趣的男人,廖雲來從來不知道放手兩個字怎麼寫的。於是她走了過去,“給我一杯烈焰紅唇!”雖然是對著侍者說話,可是眼睛卻一直盯著春曉,肆意毫不在乎春曉看見,也不在意別人是否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