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僅僅是這條線一個可有可無的點。
“你還是跟我們一起逃出去吧,青田府需要你這樣的人。”孟小江還在試圖說法他。
逃。
這是過去數年裏郭青田想到最多也是做得最多的事情,此時他對這個字有些抵觸。
“我一定查,即使要浪費掉更多歲月。”
郭青田曾是大青山二代弟子中最早的那一批,逢劍後他選擇了做一名青田府的先令,這一晃便是二十六年。
他的上級承諾過,這個案子結了便讓他作接班人,那樣他便可以觸及更高的天空。
郭青田的信仰韋小寶和孟小江自然不懂,但他們都認為放棄那條更寬廣的道路沾惹塵世是極其愚蠢的選擇。
即便是青田府是維護各宗以及俗事安寧的一支重要的力量,他們甚至沒有萬全放棄修行。
在每一個修道者的人眼裏,不精進那就是放棄。
韋小寶沒有孟小江那麼有耐心,此時她甚至瞪了一眼話癆。
“你就在這間廟裏,如何查,如何看清它的全貌。”
郭青田欲言又止。
一撮塵土從他耳旁落下,撒在他肩膀上。
土地廟開始劇烈顫抖。
韋小寶開始閉上眼睛做最後的推斷。
土地廟外麵,一個血紅的碩大的月亮露出了半張臉。
晴雯看了一眼小路的盡頭,重新趴下將眼睛合上。
它看到那人進了土地廟,但它隻能繼續等,等韋小寶把他引出來,然後讓自己的爪子在他那漂亮的臉蛋上劃一下……
少年有些醉意,通常他外麵回來都是這副樣子,今天似乎醉的更深。
月食還有一些時間才能出現,三人還有時間。
“你沒有家嗎?”孟小江安韋小寶事先想好的方法故意勾起對方的傷心事。
“家?這裏就是家,還有你們陪我,多好……”
少年似乎想起些什麼。
那是這永遠抹不去的畫麵。
二十年前被放逐的北宗神童,再次出現隻能以狹小的土地廟為家,還得時刻提防青田府和宗周師這些大周的二狗子。
以他現在的境界對付那些二狗子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樣輕鬆,可因此而發的正道群起來攻,那麼時候真到了一切都要結束的時刻。
“你叫白元,妖族白鹿長老幼子。雖然你在忘塵山劍鋒裏修行的時候我還沒有出生,但是我知道你。”
韋小寶看著他那張漂亮地一塌糊塗的臉說道。
“還有人記得白元?真是有意思,哈哈哈……你不要以為有老閣主在我就不敢吃了你。”
白元恐怕早就忘記了自己的名字。
他將那張漂亮的臉伸向韋小寶,貪婪地吸了吸鼻子。
韋小寶一臉的平靜終於激怒了他。
漂亮的臉瞬間的變得猙獰可怖,綠色的口水從嘴角流出,拉的無限長。
一聲虎嘯從他碗口大的嘴巴開啟的瞬間傳出。
更多的塵土落在郭青山肩膀上和頭頂,一條長長的尾巴從白元屁股後麵伸出,很白相間的條狀紋路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