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煙感到了晴雯赤裸裸、毫不隱藏的蔑視。
這可不得了了,平日裏,茗煙可以受那些皇親國戚“小兔崽子們”的氣,可以受賈府上上下下從大老爺、到王夫人、到趙姨娘、到管家的氣,可是,茗煙不能夠受和自己一樣是奴才的晴雯這個小丫頭的氣!
同是被奴役的沒有自由的人,憑什麼一個小小的丫頭就有那麼多特權?
她可以和公子哥們平起平坐,一起論武功,一起談天說地,甚至,可以被邀請著一道商量團練的對策。
在團練的隊伍裏,他茗煙應該得到和晴雯一樣的多,得到同樣的尊重和認同才對!
而不是成天價被薛蟠、韋小寶們這幫“小兔崽子”給呼來喝去,一會兒被差使著去釣大魚,一會兒,又得上山去打黑熊瞎子,不僅成了他們玩樂、消遣的對象,更是為他們不勞而獲而在不停地出苦力。
要說吐槽,茗煙他能講上個三天三夜不重樣。
還有一點,讓茗煙咽不下這口氣:
“我平日裏難道沒有包庇過晴雯你嗎?你多大本事啊,成天裝扮成個男娃子晃來晃去,還自稱作小書生,我茗煙幾時拆穿過你?這麼大的麵子,都給過你。你晴雯可有過知恩圖報的時候?!”
“此刻,我茗煙好不容易得到了自己師傅的讚許,想借用探看你晴雯的機會,運用青峰功了解一下你腦袋裏的想法。不成想,讓你這個家夥給愚弄了,在師傅和黑衣禦林軍麵前丟了麵子。”
茗煙一旦這麼認為,就更加氣不打一處來。
他一邊不服氣,一邊急吼吼地第四次把手掌放在晴雯的頭上。
在放上的一刻,茗煙卻發覺自己的師父已然拂袖而去。
是對自己的表現不滿意?還是對接下來的行動不以為意?
師傅如此的態度讓茗煙本就心浮氣躁的心更加亂作一團,茗煙就有些神識不穩、用力不當。
要說茗煙從晴雯頭腦中探測出什麼來,這次可不同於第一次。
或許是晴雯這次有所防範,茗煙探測了好半天,得到的不過是一片空白。
而與此同時,晴雯已然郎朗地先期大聲出口:“我隻想賣主求榮。”
茗煙大驚失色。
“我其實並不近女色…..”晴雯脫口而出的這句句,都是茗煙的心裏話。
“這可如何是好?”茗煙急得恨不得一掌劈了這實話實說的晴雯。
“難道晴雯具備解讀我茗煙想法的能力?!”
如此推測,連茗煙都一下子“二乎”起來了。
要說茗煙,他也是個資深的青峰派弟子,有比晴雯的破鏡境地還要高出兩個級別的修為。
茗煙很是納悶:“若說青峰功真如師傅所教導的,是秉承‘強者更強,強必淩弱’的法力,那麼,也該是他茗煙從晴雯那裏獲取信息,而非自己的想法現場被盜啊。”
想到這裏,茗煙吃了一驚。
“還有沒有天理?!”震驚與憤懣之餘,茗煙再度出手,這一次可不是取晴雯信息的溫柔撫掌,而是重重的一拳。
被五花大綁的晴雯本來也就是躲無可躲,眼看著,自己就是一個挨揍的窩囊貨。
拳眼看就要襲過來了,晴雯忽然張口,大聲道:“飛去來!飛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