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自家的事自家解決好不好?別在這裏耽擱了店裏早餐的準備。”憨貨在說店裏的事情要緊,實際上是一種告饒。
其實,任誰都聽得出來,憨貨這是在請求小花原諒,他已經是在放低了身段。
若是小花念記兩人的情分,她該破涕而笑,大度地釋懷。
可是,還沒等小花反應過來,就見她親姑,也就是神奇豆汁店的現任掌櫃——老板娘一聲大吼:
“欺負我侄女,你還有理啦?!咋的,不對的地方,還不能說道說道啦?!”
老板娘一口關東話,看來她當初是走了西口、走了關東的,才回的這南周京城,安下了家。
熟悉這關東口音的,覺著親切、熱乎,不熟悉關東話語境的,直覺著這老板娘實在蠻霸的很,也有些個粗俗。
老板娘的表態很是時候,意思就是在給小花撐腰,明告訴了憨貨:“你小子快沒戲啦。”
老板娘這麼一出麵,本已被憨貨的低姿態給感動了的小花就更覺著自己當初受了委屈,憨貨被這樣對待純粹是活該。
不覺地,她腰板挺得更直了。
所以說,總是最親近的人會瞬間影響你對一件事物的看法。這點教訓,任誰都得切記。
小花變本加厲,反目說道:“這裏,已經沒有回去說事的理兒啦,要掰,咱們現在就掰!”
憨貨可不上小花的當,或者說是上晴雯這個小書生挑撥離間的當,他哪裏肯輕易地就把到手的追求戰績——女友小花送給這個知人知麵不知心、看上去有些個狐狸臉兒的小書生啊。在他眼裏,晴雯這個小書生要多奸詐有多奸詐,讓他心下恨恨的,直覺著是小書生是自己的不二情敵。
“我錯了,還不行?”憨貨必須此刻采取有效措施,來挽救自己被動的局麵,於是乎,憨貨這個人真的不別扭,他可疑直接違背了自己的心,來了軟的。
小花很有些吃這一套,畢竟,她是個善良純真的小姑娘,心裏想的都是:
“看憨貨這誠懇的態度,念記自己和憨貨的兩小無猜、這許久的感情基礎,其實……憨貨也沒那麼差勁兒,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揭人傷疤、不給人臉麵也是有些失德。”
故而,小花不再作聲。
小花的態度這麼一踟躕下去,事態似乎就要發生轉機。
眼看著小花和憨貨的矛盾已然解決,而小書生再次成了一個挑撥離間的局外人,晴雯有些個不甘心。
她見後院小寶的身影還在一個勁兒地忙忙碌碌著,就知道自己怎麼作為這對話和矛盾的始作俑者,該把這出戲給演到底,以好騰挪出更多的時間來隔開人們的注意力,掩護好小寶進行下一步的操作。
“嘩啦——”一聲,小書生的香扇一收,倒退到了一邊。
小花、老板娘、老板娘她老公、憨貨一齊看向了她,以為小書生是要有什麼作為。
小書生說:“看來,隻要我們為著一個目標——把店銷量做好做大,那麼,生意紅火了,什麼都好解決。”
她的話音剛落,就見這店裏的四個人有了不同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