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娘看似一直對小書生有關大麻花籽的說法不以為意,興許是因為人家這是聽鸝館一等一的、有名有號的姑娘吧,不是一般的人,不至於說自己還得給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自己找台階下。
雖然顯得雲淡風輕的,但是,花姑娘還是欣然地接受了小書生要解釋一番自己推斷的要求,隻不過,她蜻蜓點水似的、淡淡地點了一下頭,表示了應允。
這一舉手一投足就顯出了人的層次來了。大家夥全都看在眼裏啦,你小書生再上杆子的瞎積極,那也隻是渴慕得到花姑娘的認同而已。
而花姑娘呢,對於男人的獻殷勤也好、男人的故意刁難也好根本就是見怪不怪的,不以為意。
一個是小書生不停地上進、求索、找問題、提出觀點、求取實證,一個是名媛淑麗,不辯解、不反駁、不疏離、不親近、不鹹不淡、不失禮數。
嗯,人民群眾極力地驅趕著襲擊自己的睡意,不忍離去,是覺著這出戲還是可以看下去的,尤其,這旁邊,還有個不識時務的,一會兒,說什麼也不答應小書生的婚約,一會兒,又明晃晃地當著眾人的麵不怕挑開了話講、很是吃醋的小紅姑娘。
現如今,在大家夥兒看來,這姑娘此刻仿佛倒成了多餘的第三者啦,要她不是自己生往上湊,還真的接下來恐怕就沒什麼戲碼啦。
這些都是人民群眾的八卦觀察,和小書生那一臉的清靜很是違和。
小書生可沒有人民群眾這麼多的心眼兒,他那點兒有限的精神氣兒全都關注到花姑娘的身上啦,不,還真是說錯了,他的那點兒有限的精神氣兒全都關注到烘焙的這件事情上了。晴雯就是這麼付德性,別人不知道,小寶和寶玉不會不知道,這家夥就是個對事兒不對人的死腦筋。
於是,小書生真的就按照寶玉和小寶的邏輯在自己的那點小心思上轉悠呢,隻聽他說:
“大麻花籽啊,有一個特點,尤其是那野生的,遇風就風跑,很容易消散,是不容易給逮到的。所以呢,唯一能夠捕獲它的方式,就是盡可能地把它給打濕,將花漿和雨水混合在一起,反複地清洗,這樣,花籽變得無比地沉,同時,帶來幻覺的花漿又都被衝刷幹淨啦,這時候的花籽才最最值錢。”
“喝!小書生,看不出來,你小小個人兒,還懂得製毒、販毒這一套,連‘值錢’二字你都說得出口了,肯定沒少幹這類有違王法的事情。明兒個早上,到我局子裏來一趟。”
一位警察大叔恐嚇著他。
“三黑,你想幹什麼?”一個朝陽老奶奶拿著擀麵杖站在警察大叔的背後,說:
“我好不殃地今兒個看出有好戲碼的戲,你就來給我搞破壞,小心我回去找你媽,把你要繼承的家產給收編嘍。”
“二大媽,哎呦呦,我這是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得罪了,我呢,這和大人的賞錢也不要嘍,我這就撤退,這就撤。”
第一個對小書生提出質疑的人就被小書生龐大的粉絲群給輕易地“消化”啦。這樣的氣場,小書生還有什麼不敢說,還有什麼不敢作的啊。小書生對那位朝陽老奶奶深深地鞠了一躬,說:“大娘,您就是我小書生的衣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