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院長大人,出事了。”
晴雯從來沒有看見過大嬤嬤如此地失態,她滿臉汗水,眼神遊離,看似,根本就不能安定住自己的心魂。
“怎麼了?”晴雯從辦公桌前走過去,雙手接過大嬤嬤的雙手,一段時間的相處後,大嬤嬤已經不光是自己心目中的領路人啦,而且,還是在關鍵時刻的主心骨,這些還不夠,在平日事務的處理中,大嬤嬤所表現出的決斷力和執行力每每讓晴雯學到很多,也更增加了她對托付給大嬤嬤各種事情的信心。
這一段時間下來,在晴雯的眼裏,並沒有明確的什麼院長和其它管理者的區別,怎麼說,大家都是在一塊堆兒地努力把失去嬤嬤院長之後孤兒院的管理抓起來,並且,都在未彌補孤兒院的費用缺口而努力。
晴雯覺著,大嬤嬤不僅在幫助自己,而且,是在和自己的相處中更多地流露出宗教姊妹的情誼來。
這樣的感覺,晴雯是在南周的怡紅院裏沒有體會過的,雖然,侍女們大家都是伺候寶玉的,但是,在內部,早就分出了三六九等的,一級欺壓一級的,這本是晴雯最看不上大觀園的一點,現如今,嬤嬤們或許是因為宗教信仰的原因,亦或是年齡有相近性的原因,這個孤兒院並沒有如旁人所預料的那樣在嬤嬤院長去世後就會作鳥獸散狀,抑或是人吃人,人剝奪人,反而,大家在晴雯的領導下,也可以解釋成實際上是在大嬤嬤扶持晴雯而把握孤兒院的大方向下,孤兒院不僅沒有倒下去,反而,在收入上因為這個夏令營還好好地賺上了一筆,如果這筆費用能夠按部就班地全部入賬(家長們都是付的押金,在接走孩子之後才會支付全款),那麼,今冬的孤兒院的采暖費至少是有了解決的渠道。
然而,就在孤兒院全員努力的情況下,就在夏令營按部就班地開展當中,大嬤嬤突然闖入院長辦公室完全是個不好的預兆,這預兆正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一定是出了什麼連大嬤嬤也覺著不可控的情況。
“怎麼?”晴雯問。
“我們在森林宿營的過程中,丟失了一個孩子。這個孩子不巧又是這個社區首富的兒子。”
“這麼糟糕?!”晴雯不敢相信這個孤兒院的“點兒”怎麼這麼背。
“的確是這樣,我現在請示的就是我們現在報警,還是等一等?”
“這個夏令營現在招收了多少學員?”晴雯問。
“社區輸送的交費生有二十名,而我們孤兒院也有十五名成員。”
“這麼說,現在是二十九名學員了?”
“對,是這樣的。我們現在把嬤嬤們分成了兩個小組,一組在森林裏尋找,另一組在安撫和管理著這二十九名學員。”
“有沒有可能是這名學員私自回家了呢?”晴雯似乎希望自己的預期是個現實,這樣,大家也就無憂啦。
“不太可能。因為他所有的行李都留在了這裏。”
“好的。”晴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