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幺鄙視斜瞥我一眼,高傲的抬頭說:“這裏麵有張千年白玉寒床,隻有把你和太子殿下放在寒床上,以手相接,隻有通過寒床的加持,你的臭血才能流進殿下的體內!”
寒床的加持?要我躺在寒床上,那樣還能有命出來嗎?
白俞不等我說什麼,一把把我推進冒著寒氣的屋子裏,手中的扇子朝著我一揮,鬼力帶著我往寒床上去,我身上沒穿多少,腳上還是涼拖,連雙襪子都沒穿,腳掌剛著床,寒氣順著我的腳直襲腦門,這感覺絕對酸爽!
紅幺好像也怕這個地方,臉色變得很不好看,但動作小心,像對待玻璃般把冥非夜放在寒床上,寒床上的白氣彌漫在他周身,冥非夜身上的傷口也好了很多,至少血不再流的那麼迅速。
“殿下,屬下冒犯了!”紅幺握住冥非夜的手,劃出一道白光,冥非夜的手腕處照樣劃出一道口子。
我傻眼看著,不明白她要做什麼!
紅幺紅著眼瞪我,狠聲命令道:“躺下!”
腳趾頭都被凍得抽筋,冥非夜臉色很難看,我猶豫了一下,手腳伸的筆直,躺在白玉寒床上。
白俞就在我身邊,他麵無表情,見我躺好,又把我流血的手掌和冥非夜的手掌放在一起,一絲紅線順著我的筋脈滲入透明的寒床裏,然後再轉到冥非夜的被割破的手掌上。
很神奇,我可以清楚的看見冥非夜手掌留下的血與我的血融合,消失在他手掌處。
白俞鬆了一口氣,高興的說:“隻要過半個小時,簡單上些藥草,捆仙繩的仙氣就能解除,殿下一定能好起來!”他意味深明的看我,沒有再說什麼。
原來冥非夜流血不止是因為受到仙氣,傷口不能愈合,那剛才他怎麼像個沒事人,還是說隻是裝給我看!
白俞和紅幺把我和冥非夜放在這裏,就走了,我凍得發抖,側過身子,和冥非夜手拉手,大魔頭也會有被擊倒的一天,讓他平時囂張,我嘟著嘴,伸出一隻手自娛自樂的假裝呼他嘴巴,給自己找點樂趣,要不然真的會凍死在這。
昏睡的冥非夜安靜的很,我伸出手指滑過他狹長的眉毛,硬挺的鼻,削薄的唇,我眼中的有迷戀,隻是自己毫無察覺。
十分鍾後,我眉頭上,毛發上結霜,手動不了,身體裏的血還在流,我有氣無力的抱怨:“冥非夜,你怎麼還不醒?我要凍死了!好冷啊!”
吸進胸腔裏的空氣都是冰涼的,我氣若遊絲,眼皮撼動,好想睡覺!我快要死了吧?
睡眼朦朧中我好像看見冥非夜對著我皺眉,臉色陰沉,怒聲吼我:“不準睡!江小雨,本尊說不準你睡!”
真是霸道!失血過多的眩暈感襲來,我隻是想睡個覺而已,讓我好好睡一覺。
醒來我就會回到那個無憂無慮的時候,什麼狗屁冥婚,什麼冥非夜,什麼太子爺,都去死吧!
身體上湧過一陣熱流,我閉著眼睛靠近熱源,舒服的嚶嚀,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