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旁邊的石壁,轟隆隆的打開,我看到冥非夜被幾根粗大的繩子吊在半空,整個人呈大字型根本動彈不得,嘴角還殘留著沒有擦幹的血跡。
更恐怖的是,在它的正下方,還能看到內髒的殘渣,她現在吃人!
冥非夜是鬼神,他修煉的法術,可以讓他器官再生,可是就算鐵打的人,也承受不住這樣的對待。
“你瘋了!”如果不是實力懸殊相差太大,我都有了跟他拚命的心。
暮山鬼佬一點都不在乎,好像沒聽到我說的話一樣,隻讓我看了一眼,石壁的門,又轟隆隆的關下。
“給我。”木山鬼佬緊緊盯著我。
“你先把他放了。”打不過,我隻能講條件。
冥非夜已經昏迷了,本就蒼白的臉色,現在連一絲的血色也沒有了,我和暮山鬼佬鬧出的聲音這麼大,他都沒有醒過來。
“給我。”
“先放人。”
“給我!”伴隨著的,是滾滾落下的石塊。
還真是不在乎自己的家具。
滾滾落石在我們身旁堆積,呈包圍式,朝我合攏。
“小琪,你的女兒救不回來了,她已經死了你不知道嗎?她是無法複活的!”情急之下,我大聲吼道。
“我的女兒呢?”身旁的落石停下,暮山鬼佬喃喃出聲。
“我見過你的女兒,他還有話要對你說,你想知道嗎?”我見有戲,忙說。
“他說什麼了?”暮山鬼佬直直盯著我。
“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先放了他。”
暮山鬼姥揮手間,我身旁的落石消失,石壁轟隆隆的打開,冥非夜被放了下來。
“冥非夜!”我跑過去,抱起冥非夜,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很多,有些已經結痂了,有些還是新的,渾身上下沒一塊好肉。
“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我悲憤極了。
“他沒用了。”暮山鬼佬毫不在意地回答。
什麼叫沒用了?沒用了是什麼意思?
“我的女兒。”暮山鬼佬催促我。
我從口袋裏拿出隨身攜帶的雲南白藥,給冥非夜上藥,說:“他現在早就已經轉世投胎了,就算你把她的軀體複活,也不過就是一個白骨,他已經不再是你的女兒了,人死如燈滅,一切恩怨全消,你該放下了!”
“我的女兒?”
“我見過他。”我說:“他認識我,他要我轉告你,他說,娘親,要好好地過日子,他希望你每天都開開心心的,希望你做回自己。”
“我的女兒……”
“真的,就這些,沒有了。”我不耐煩地打斷。
開始還覺得他可憐,好像世界上可憐的人多了,冥非夜被他折磨成了這個樣子。
冥非夜跟他無冤無仇,要不是他主動惹起那些麻煩,我們又哪裏會跟他有關係。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我最後奉勸你一句,不要在執迷不悟了,這麼多年你都沒有為自己活過。”我是真的有些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