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的談話還在繼續。
陳軍似乎是被大家逼得沒了辦法,開始說起了他去白長山的經曆。
剪短的幾段話,就把當時的惡劣,描繪了清楚。
“當時也是機緣巧合,我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去麵試,正好是暑假,沒想到麵試成功,他們當時正好需要一個考古專業的學生實習,幫著做雜事,我們還沒上山,天本來很晴朗的,突然就變了,下了好幾天的大雨,我們隻好在附近的農家歇了兩天。
後來實在不行,冒雨上山,山間全是泥巴路,甚至有些地方,是沒有路的,我們隻能自己邊摸索,邊前進,隊裏有個隊長,精通奇門八卦,帶著我們一路走之字形,朝古墓的方向走。
那山上的草,長得又深,我們每個人都背著自己的行李,分散管理免得出現意外,沒想到,還是出意外了,我們有一個隊友踩空了,奇怪的是,別人從同樣的地方走,別人沒踩空,就是他踩空了,他身上背的,是我們的生活工具,生火用,鍋鏟之類的。
我們吃完儲備糧,就隻能生吃,在山上,草都長得比人還高,看不清我們在什麼地方,想退也退不了了。
沒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災難接連發生,我們沒有了取暖的裝備,在一天晚上,我們躺在帳篷裏休息,第二天,是被凍醒的,我們的帳篷,被子,全都消失了。
我們嚇壞了,以為遇到了鬼,隊長也說,我們正在靠近古墓,古墓的磁場很奇怪,我們夜間凍的不行,隻能相依偎著。”
陳軍低聲,回憶著讓他毛骨茸然的經曆。
同學們都聽的入了神,我也是,在我印象中,新聞裏的確把考古隊當時的經曆描寫得很恐怖,可是,畢竟考古隊一個人都沒少的回來了,大家也就隻當是新聞為了效果,誇大了說法。
聽著陳軍說的這些,那豈不就是說,考古隊當時所遇到的危險和壓力,比我們現在大得多,比新聞裏報道的大得多嗎?
我陷入了沉思。
既然會組成考古隊前往,必定是早就收到了消息,國家政府也會全力配合,為什麼要讓考古隊自己去探險?
考古隊隊長,一般都是經驗豐富的人,而其他的隊員,大多手無縛雞之力,身體殘弱,打打不贏別人,罵也罵不過,萬一遇到野蠻一點的名族……
他們似乎沒有這方麵的擔心。
陳軍沒有全部說真話,不過,這似乎跟我也沒什麼關係,我隻需要管好自己,管好雲姍就夠了。
其他的事,我操心也操心不來。
更何況,陳軍現在,是在幫助我們。
趙奕開開心心的走在前頭,和陳軍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看他們兩說話時隨意的樣子,好像趙奕和陳軍兩人挺熟。
他們兩說的是方言,我們都聽不懂。
“趙奕和陳軍是老鄉?”我不由問王曉霞。
王曉霞點了點頭,王曉霞的積極性,明顯下降了好多,我想,是不是因為陳軍的緣故,本來這件事,應該是由王曉霞出麵解決的,可是,王曉霞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要不是陳軍,怕是同學們現在還站在那裏聊著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