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喧鬧的集市早已圍滿了人,聽到邪舞的自稱,再觀其衣飾,猛地倒吸一口氣。有人膽大地惴惴詢問:”姑娘,您可是邪舞殿下?“見詢問之人是那女子的隨從,邪舞的被破壞的好心情及那不算好的脾氣上來了,“怎麼,除了本殿,還有誰敢這麼稱嗎?還是說你上官家有這實力?”邪舞挑眉,隨意傾靠在影月身上。“這,大小姐,還不快向殿主謝罪?”那問的男子似乎在上官家地位不低,竟是直接命令起那上官妍來。“憑什麼?”上官妍好似剛剛反應過來,“她說她是邪舞你就信?就是真是,她邪舞本就是妖女一個,怎比得上我上官家?”她的話音剛落,邪舞周身的寒氣似乎又冷了,眾人有人歎惋該女子的結局—觸怒邪殿殿主又怎還會有好果子吃?縱她是上官大家也無濟於事,亦有人想要勸說什麼,卻又因看到邪舞嘴角隱隱噙著的一抹冷笑退縮了。當然,還是自家性命要緊。
邪舞冷笑著緩緩,直起身,“是呀,我本就是妖女又怎會顧及你上官之家?”隨著她話落隻聽得一聲鞭子的舞動傳來“啊”地一聲。隻見那上官妍護住左臂,那左臂上已有一條深深的血印。“你,你個妖女,我爹爹不會放過你的!”上官妍卻仍是口不擇言,她身旁那男子阻止了她接下去的話。而立在邪舞身邊的影月卻是明顯感到殿主在聽到“爹爹”兩字時的微顫。“很好,有膽子觸怒我,就要有膽子接受我的怒火。”邪舞的冷意已然,她抬手一個鞭子猛甩過去。
“邪舞殿主,得饒人處且饒人。”一男子似翩翩神君,截住了飛向上官妍的鞭子,“況且,以您的功力,這一鞭下去,我表妹恐不是喪命便也是隻餘殘生了罷。”見被人阻擋,邪舞極度不悅,抬眼看向來人,卻在第一眼便是沉淪了。隻見來人,一身白衣勝雪,發梢掃過眉,臉上卻呈著一種溫和又不失英武之氣。邪舞停頓,仿佛整個時空卻靜默了,隻餘下她與眼前的男子。像,他像極了邪舞記憶中的那人。
“表哥,救我!”上官妍的聲音像是拉開了那個靜止的空間。邪舞皺了皺眉,未待開口,那男子卻喊道:“妍兒,還不快向殿主賠罪?”“表哥......”上官妍剛想反駁,“妍兒!”那男子不由加重了聲音。邪舞未曾出聲就,眼前男子的身影慢慢與一人影重合,她似顫抖般出聲:“你是誰?”
那男子好似對邪舞的神情有些驚訝,但還是溫和地回答道:“在下納蘭夜。”“納蘭?”邪舞扔開鞭子,“武林盟主的兒子?嗯?”她雙手環胸,“好吧,本殿今日便不和這丫頭計較。”起身,隻留給眾人一個邪魅的背影。納蘭夜暗暗好奇:雖今日之前未曾和這邪舞打過交道,但也知她並非是什麼良善之輩,今日怎會就此不計較?未待他細細想,一旁的上官妍便拉著他的衣袖:“表哥,你看,這邪舞是不是太囂張了,你叫姑父給她點顏色瞧瞧!”納蘭夜似有些不悅,微蹙眉,“表妹,邪舞,不是你能招惹的人,別忘了她身後還有整個邪殿!”上官妍見討不到便宜,手臂處的疼痛更是不時顫動著她的神經,見納蘭夜不語,也就隻得撇撇嘴回家療傷去。“師兄,師傅說有事找你商議!隻見一女子騎馬飛奔至納蘭夜前,隻見納蘭夜綻出了一抹溫柔:“清如,何事這般急促?”話落,他已飛身上了馬,環住這女子,奔向那武林山莊(武林盟主的家)。回望身後的納蘭夜,這女子不由得嫣然一笑,溢出些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