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憶龍搖搖頭,說道:“丁歡,其實我真正在意的並不是這個,隻是覺得堂堂七尺男兒,自稱是大丈夫,卻連自己喜歡的女人也要嫁了別人。這絕不是悲哀,而是恥辱。丁歡,你說男人要有霸氣,那你告訴我,若是有霸氣的男人,遇見了這種事情該怎麼做?”郭憶龍說完這話,隻轉過臉來看著丁歡。丁歡見他臉上隱約已顯出了一層殺氣,心中不由得一顫。
郭憶龍又說:“丁歡,你總勸我要行事果斷,做事剛硬,狠的下心,下的去手。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熱血男兒。這次我便做給你看。”說完縱身下了房頂,順著街道回客棧去。丁歡連忙追上去問道:“郭哥哥,你到底要幹什麼?”郭憶龍說:“我要讓那趙起在成親之日,眼睜睜的看著他的莊子變成一片寸草不生的荒地!!”
郭解第二日起床之時,一看見郭憶龍和丁歡在客棧裏吃早茶了。他見丁歡也在,便十分納悶,問道:“妹妹你是何時到的?我怎麼不知道?”丁歡笑著說:“我昨天還扔了一頭豬去砸你,怎麼才一晚上,你就忘了?”郭解一楞,立刻便想到郭憶龍從房上掉下來的事情,隨即開懷大笑,說道:“你倒下的去手,不怕摔死了你郭大哥,下半輩子便要做寡婦?”丁歡聽他調笑自己,便哼了一聲,扭過臉去不再理會。
郭憶龍對郭解說道:“大哥,我有一件要緊的事情要與你商量。”郭解坐下,說道:“但說無妨。”郭憶龍說:“你可知道衛將軍此次派我來河南,所為何事?”郭解說:“我在遇見你之前,已經收到了衛青的來信。他說你要來這裏查訪叛軍的幕後黑手,讓我盡量協助。你放心,這事情我已經有一些眉目了,隻待你回了我的莊子再慢慢計較。”郭憶龍說:“大哥,此時我也查出了一些線索。那日趙起抓我,帶了有數千人之多。我看那些人個個身披重甲,顯然便是一隻久經訓練的軍隊。”郭解一驚,說道:“你的意思是,那趙起便是叛軍的頭目?”郭憶龍說:“至少目前跡象開來是如此。即便他不是,私自招兵買馬也是死罪。”
郭解站起身來,在茶桌旁邊來回走了幾圈,說道:“兄弟,此時萬萬要慎重。那趙起可不是一般人物,他家已經在洛陽經營了二十多年,背景極深。許多朝廷大員都與他有這一些很不一般的關係。你若是去查他,恐怕沒那麼容易。即使真的查了出來,到頭來也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終不了了之。”郭憶龍也站了起來,說道;“既然如此,就不給他消災的機會,直接將他滅了。我看他那些背景關係能有什麼用,就算他與皇上有關係,也不能讓他死而複生。”
郭解聽了這話,大吃一驚。他重新將麵前的這個少年打量了一番,心想,此人才這麼小的年紀,做事情就已經如此狠毒果斷。若是再長上兩歲,恐怕這大漢朝的天下就都是他姓郭的了。想到這裏,不由得冒了一身冷汗,說道:“兄弟,這事情,恐怕不好半,僅僅是籌集人馬,就需要至少半個月的時間準備。那趙起在四處眼線極多,隻怕你一動,他就有所防備,再去殺他就不容易了。”郭憶龍笑了笑,說道:“若要等那麼久,隻怕人都跑光了。我明天晚上便要送他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