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是答應了,漏不漏風聲的還是先找到狗在說吧。
於是,兩個各懷心事的人在沉默中朝皇宮而去。
馬車在宮門前停了下,出示了唐笙專屬的通行證後又緩緩駛向深宮。炭爐沒生火,所以窗戶是封死的,門簾搖晃中一些光景漏了進來,楚娫也沒瞧見什麼宮廷氣派,隻覺得跟秦府差不多。
“宮裏雖然不怎麼好看,但是也還有些好風景。找到貓咪後,我親自帶你轉轉。”瞧見她眼光在簾子那兒打轉,唐笙“友善”地笑道。
下得馬車,楚娫注意到自己是在一個上書“凜春堂”的院子外麵,一道紅磚外牆在不遠處打了個轉折,向前方直行而去,不算太高的牆壁上密密地爬著各種藤蔓植物,很有些寧靜淡雅的氣氛。
一路跟著唐笙在這滿庭葳蕤的小院地轉著,半天卻沒看見一個人,可這園中景致明顯有人時常打理的。
“怎麼沒有人啊?”楚娫好奇地問。
“淑安去北部的時候把大部分人都帶上了,隻留下一兩個來打掃庭院。自從貓咪丟了,那兩個人引咎自貶,去了浣衣局。這院子是我找人給打理的,如若不然等淑安回來,又要找我大吵大鬧了。”唐笙的語氣很無奈,仿佛很受不了這個淑安,但眉宇間卻沒有排斥的現象,甚至出現微笑的下彎趨勢,很淺也很明顯,至少她看見了。
楚娫笑了笑:“好歹怎麼說你也是個皇叔啊!居然淪落到要幫人看狗掃院的地步,其實你是……呃,奶媽吧!”本來想說保姆的,估計他聽不懂就改口了。
唐笙一邊帶著她往裏走,一邊轉頭露出那張被壓迫的奴隸般苦大仇深的表情:“太後給他撐腰,我是皇帝都沒用。”同一時間,他微抬高右眉放低左眉,肩膀也有相同的反應。不用再問了,這個單純的孩子在她麵前完全藏不住。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一定要裝出不很喜歡這個淑安的樣子,但他應該真的很寵她,像個大哥哥一樣地包容著她的一切無理取鬧。
楚娫腦海中霎時閃過一張臉,快的她幾乎抓不住,心口微微窒了一下,除了他,沒有誰還能讓她不願意回想卻又忍不住想起了。
緊了緊拳頭,楚娫不想再提到這個話題,催促這唐笙走快些。唐笙也不多言,隻當她是想盡快弄完早點回去,忙不迭地加快腳步。
最後他們停在院中一個光線很好的小院裏。在楚娫的認知裏,獒犬是一種大型的工作犬,身架高大魁梧,所以在園中開辟這麼大一塊給它住也是很合理的,但是當唐笙指著那個小木屋說是那條獒犬的臥室時,楚娫幾乎大跌眼鏡。
“唉,你確定那的確是一條貨真價實的獒犬?”楚娫彎下腰從小木屋的門裏望進去,就算是幼年的獒犬想住在這屋子裏,估計也得把房頂掀了才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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