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瞧著氣氛不對,一向穩重的老大秦昭,忽然叫人拿了酒來,說是爹不能回家來,但小弟回來了,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要喝點酒才盡興。
楚娫這才反應過來,她一直都沒見過的公公不在這頓家宴上,可是他們盡興關她毛線個事啊!為什麼她也要留下?
大夫人這一頓飯吃的也差不多了,就說了幾句台麵話,說什麼年紀大了扛不住,讓孩子們自己玩。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楚娫好像感覺到大夫人臨走前似有若無地看了她一眼,算了,看就看吧,沒必要放在心上,現在最當頭就是怎麼解決今天晚上的問題,不,也許是以後很久一段時間的問題。
今天晚上,秦玥八成就是要回那個竹苑睡了,楚娫記得霜月說過她現在住的那個房間原來是秦玥的,那麼,床也是他的。
隻是因為布置新房什麼的,用具都換成全新的了。
怎麼辦?
現在都還給他?
不行啊,她都用過了,別說還不知他嫌不嫌棄,她自己都覺得怪怪的。
正煩心的時候,瞥見幾個男人已經喝開了,剛開始有些羞怯的女人們也在大少奶奶地帶領下小酌了幾杯,隻有“不甚酒力”的秦沁還有滿腹心事的楚娫沒有喝。
秦昊不知道是喝高了,還是要報複她剛才的“調戲”,舉著酒杯過來,含含糊糊地說了些楚娫沒聽明白的話,就聽見了幾個“弟妹”和“恭喜”什麼的,然後就要她喝。楚娫見避不過,接過酒杯,也不知該說些什麼,遲了一會兒,幹脆仰頭喝掉,不料喝得有些急了,嗆在吼間,火辣辣地觸感嗆進氣管和水也沒什麼兩樣。
楚娫就勢開始咳嗽,想借機退席,於是連連不止嗆得臉色通紅,幾個人似乎都有些醉了,笑嘻嘻地對她指指點點。丫鬟小廝的那一桌也賜了酒,哄鬧成一團,霜月皺了皺眉,才離了席就發現小姐不對勁,正要上前了,卻被一個人搶了先。
那就是她家姑爺啊,果如他們說的那樣一表人才呢,也隻有她家小姐那樣的才配得上。霜月遠遠地望著那一雙璧人,很有眼色地沒上前打擾。
楚娫眼帶絕望地看著明明就要上前卻又不知道為什麼走遠的霜月,真是無語淚千行啊,表麵上秦玥是在很溫柔地幫她撫平氣息,暗地裏則是報複她剛才用他的衣服擦手!!
這一下又一下的力道讓她咳得更加厲害,肺裏直發癢,眼淚在眼眶裏打著滾,楚娫一把抓住這個該死的臭男人的手,蓄力收住咳嗽。
秦玥倒是識趣,見好就收,“大哥二哥,你們先喝著,娫兒身體不適,小弟先送她回去。”
娫兒……
楚娫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不住地打顫,忙道:“不必了,霜月送我就行了,你陪大哥二哥喝酒吧!”麵上擺出很溫婉賢淑的模樣,大方地推著丈夫去喝酒,背地裏一把掐在秦玥腰間,楚娫分明感覺到某人瞬間的僵硬,心中的不爽倒是消去了半碴兒,憑她的巧勁,饒是他穿的厚實,也得青一塊。
霜月得了傳喚,連忙過來攙扶著小姐,楚娫掃了眼一直作壁上觀的秦沁,微微福了福身子,得了秦昭的應允,退出宴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