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我們一路走來,也看到當世學風,不複當年,可惜中立已於三百年前兵解,此處不再有什麼讓我們留念的了。”
“是啊,當年中立為救書院,施展秘法除了閹賊魏忠賢,卻也耗費了一身修為,不然這次惠山小會到是可以交給他來辦理了。”
“修道之途,步步艱辛凶險,可能這是他的道吧。”
“恩,走吧。等等,有人偷聽!”站在左邊的黃衣老者突然轉過身,雙眼爆**光,直射到麗澤堂內的牧野。站在右側的紅衣老者左腳一跺,從依庸堂瞬間來到麗澤堂,上下打量了牧野一眼,二話沒說,直接劈手一抓,抓起牧野一個轉身便又回到了依庸堂。
“此處多有不便,去道南祠裏。”黃衣老人見紅衣老人拿了人來,一皺眉,看了眼雙目緊閉的牧野,向紅衣老者交代了一句,便不見了身影。
道南祠內正殿大門緊閉,一把大鎖提示著“遊人止步”,而此時,裏邊卻傳來說話聲。
“爾何人?”正廳上兩把太師椅,坐在下手的紅衣老人發問道。
“我叫牧野。”雖然緊張,但是牧野再怎麼說也是第二次見識這樣的場景了,到是沒有了第一次的不知所措。不過上次是站著,這次是跪著。他也不想跪,而是被紅衣老人按下的。
“牧野?我見你為此時人物,如何能聽到我們的談話?”上手座的黃人老人不緊不慢地問著。
“我也不知道,我隻是能感知到你們的存在,所以好奇,就聽到了你們說話了。”牧野小心的說著實話,卻開始了汗如雨下,因為他也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這變態的感知能力。
“能夠感知到我們的存在?”兩個老人凝眉相視了一下,黃衣老人目光一凝,盯著牧野,突然抬手向著牧野的脖子伸去。看著突然伸來的手,牧野沒有一點反抗能力,此時他的全身都被下了禁製,提不起一點力氣。
黃衣老者一手伸進牧野的衣領,將他佩戴的一塊黑色石頭抓了出來,那道手裏正反看了看,放在桌上,推向紅衣老人。
“三品黑曜石!”紅衣老人麵露驚色,抬頭看向黃衣老人。
黃衣老人閉上眼,慢慢歎了口氣,“你這石頭從何而來?”再睜開眼睛之時,一種疲憊之態流露而出。而紅衣老人雙眼爆睜,緊緊的盯著牧野。
牧野感覺兩道寒光盯著自己,身上的血液完全凍結,完全喘不過氣了。張著嘴,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屋內的空氣凝結,空間靜止般的凝結,壓的牧野完全趴在了地上。兩個老者就這樣盯著牧野,一句話沒有,一動也不動。
一分鍾。。。
兩分鍾。。。
三分鍾。。。
時間一點點流過,牧野感覺度秒如年,全身的骨頭開始疼痛,心口疼痛,一張嘴,一口黑紫色的血箭噴了出來。
“哈哈哈哈,二位何必難為一個普通人?”屋外突然一陣大笑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