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我死嗎...雖然這麼想,愛妮還是為白藍雪由衷感到高興。
方法其實很簡單,就是用特殊處理過的鏡片,濾掉大部分色彩,這樣恐血的視覺條件就不具備...事實證明,確實有效果,尤其對視覺動物人類來說。要是獸人得了恐血的話,要封閉就麻煩了,畢竟獸人發達的嗅覺是普遍意義上的種族天賦,失去了怪可惜的。
不過...
恐血並沒有被消除,眼鏡的壓製也隻是壓製,想要真正克服需要的還是本人的努力,這一點上誰都幫不了。
付錢後,兩人走在回旅館的路上。心情不錯的白藍雪,玩心大發,踢著小石子很是活潑可愛,路人不由得多看幾眼。
“可以告訴我恐血的起因嗎?”
愛妮的這句話不是沒有根據的,因為許多恐血症並不是先天的,而是後天形成的,誘因往往是解決的根本。
“真要說的話,要從小時候講了。”雖然觸及了隱私,兩人的相處時間不久,白藍雪還是沒有隱藏的打算。
石子還在打滾,過往的記憶牽扯著白藍雪的腳步,步子小了不少,身後的愛妮靜靜地傾聽。
用敘述故事的口吻,講述妹妹和哥哥快樂玩耍的童年...直到有一天,一次捉迷藏,妹妹再也沒有等到當鬼的哥哥...巧的是,某一天入眼一隻被開膛破肚,滿身鮮血的狗,妹妹恐懼哥哥的遭遇也是如此,因為那天她看到過一灘奇怪的血跡...等妹妹不會因此想起他的哥哥時,不知不覺間恐血就纏上了她,從此隻能料理蔬菜。
“太陽...”
“?”
“故事裏的那個小男孩好像太陽一樣...”
“這樣的形容很貼切呢,他很有活力...隻可惜那時才六七歲,記不住,現在夢裏已經看不到他的長相了。”
愛妮戳了戳白藍雪的臉頰,一臉疑色,“你不會是喜歡他吧?你們不是兄妹嗎?兄妹之間有愛可就有大問題了。”
“當然不是...”
那你能不能解釋下之前臉上的紅暈,還有你能解釋下為什麼要把一雙皓藍瞥到別處去?
“我和他沒有血緣關係...隻是稱呼啦。”
否認了血緣...不否認喜歡嗎?
“對了,他叫什麼名字?”
“薩爾,薩爾,好聽吧?”
這樣大陸貨色的名字哪裏好聽了?愛妮撇撇嘴。
不過念著念著,白藍雪的目光就有些黯淡,“我相信他還活著,可卻怎麼也找不到。”
愛妮沉默,自己出來尋找失蹤的姐姐已經多年,現在手頭上也沒有一點線索...有時候她也會想,會不會已經...
“你要相信,說不定他就在你的身邊。”這話聽著像智者的話,是愛妮學來的,不過作為安慰的話來說,實在是太幹巴巴。
“愛妮是安慰人嗎?”
“才沒有。”扭頭否認。
“我聽西維說啊,有一種很靈驗的遠古祈願。要像這樣雙手合十,閉眼祈禱,往往心想事成。”
愛妮把眼睛往旁邊一轉,閉上眼,一副不想看到你的表情,手還故意地放到了身後。
“我覺得自己的偽裝很好..”白藍雪耳邊回想起了愛妮曾經說過的話。
不過...
身體往後輕輕一仰,銀色的長發在重力作用下垂著,白藍雪的臉上有一絲笑意。
這就是偽裝很好嗎?
愛妮身後,雙手虔誠地合十,睫毛還微顫...
正是因為看出了愛妮外表冷淡實際心暖,白藍雪才會跟她談心...福利院的孩子早當家,沒有眼力怎麼活?
“呐,愛妮妹妹,你看我家的西維弟弟怎麼樣?”白藍雪的狐狸尾巴終於是露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