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女人在分娩之時的聲音。”諸暨評價道。
“……你還真是惡趣味,不過,麵對如此褻瀆神的行徑你都沒有反應,你是真的信仰神明還是對此嗤之以鼻呢?”
“這個神是先生係統嗎?”諸暨發出無聊的笑聲,直視著謝靈飛,赤金的瞳孔擁有著令人難以抗拒的威嚴。謝靈飛的眼簾慢慢抬起,他凝視著諸暨的雙眸,打趣道:“你想讓我見識你有多美嗎?”
諸暨收回目光,繼續說:“很多貧苦之人總是會相信神會來拯救他們,可是唯一的結果就是一代代的被拋棄,一代代的被屠殺,一代代的餓死,與其這樣他們還不如信我,至少我還可以救濟一下他們好讓他們挨過這個冬天。”
“然後讓他們在最美的春天餓死嗎?”謝靈飛冷冷地說道。
諸暨兀地轉過身,再度凝視著謝靈飛,“你妹妹不覺得你惡心嗎?”
“她這不是不在?”
山洞內響起悉悉索索的笑聲,後來變成了肆意的發聲大笑。他在他的笑聲間尋找到了一種迷人的氣味,惡心卻芬芳,他終於開始再度審視他麵前的這個年輕人。他不太喜歡“英雄所見略同”這段俗語,反而“臭味相投”這個詞更加能激起他內心的愉悅,也許他較之於林時雨更加有趣,不是嗎?
不,諸暨搖搖頭,玩具和玩物可沒什麼可比性。
“說說。”
“我想殺一個人。”
“我可沒興趣當你的共犯。”
“不,這兩者可沒什麼關係。”謝靈飛輕鬆的笑道,踱步至諸暨的跟前,繼續說:“林非塵,作為你們的人,我想讓他在關鍵時候安靜一下。”
諸暨的瞳孔微縮,淡淡地說:“怎麼,即使是神之子還是存在“害怕”這種情緒?”
“你的理解向來這麼“透徹”?”
諸暨微微側過身,看著牆壁上那些破碎殘缺的壁畫,“作為交易,我希望能目睹“奇跡”的發生,想必那場麵一定很美。”
“能夠淡然若素的直麵幾百個甚至幾千個人死亡之景,並將這種場麵視為藝術,你真是一個致鬱的瘋子!”
“我還以為我是藝術家,”
“……那,說起來,”諸暨轉過身,“你的神會允許你這麼對待她的世人?”
謝靈飛理了理衣袍,走出山洞口,看著外麵如同殘血紅的夕陽,雙眸浮現出絕望而又淒涼的神色,可是他的嘴角卻洋溢著幸福和美好,“她不恨世人,……當然也不愛世人。”
前進之中的謝靈飛突然停了下來,靠著某一顆樹,在等待的某一刻突然說道:“你可是第一個出賣的人。”
她身材算不上高挑,可也絕對不矮小,普通的製服穿在她身上卻擁有著鐵馬冰戈的肅殺味道,她臉部繃緊的線條和她略微白皙的皮膚讓她擁有著刺人的美感,這個並不出眾的女孩的沉默感給予了一種堅硬的感覺,與其說她的長得美,不如說那是獨屬於兵器的美學。
那是一把危險的利刃。
“但卻不是唯一一個。”她走上前,將手裏的東西遞了出去。
在她離別之時,謝靈飛突然問道:“為什麼?為什麼出賣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