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清閣是京都數一數二的高級會所,它不像其他會所一樣,表麵光鮮,實則汙穢不堪,它是一個實打實的談話會所,且不像酒店每處都有監控,每間房間都設計得十分古樸,經典,且隔音效果優質,是每個上流人士經商會話的第一選擇。
“羽小姐,這裏……要不換個地方吧?”婦女看著這宏偉卻古樸的建築,心中不免驚訝。
“不用了,就這裏吧,清靜安閑。”凰羽曦亦看著這複古式的設計,平靜說道。
“大小姐,安排好了。”血凰從竹清閣走出來恭敬地說。
“走吧。”
凰羽曦隨著血凰進入房間,在前台的女服務員眼中盡是驚豔,但不過一會兒就恢複了一副平靜的模樣,領著凰羽曦一行人。凰羽曦把她的表情盡收眼裏,眸中閃過一絲驚訝。這件亭閣的主人不簡單,連前台的服務員都能有這樣的素質,還有一身武功……
凰羽曦走進了一間名為‘冬華’的房間,這裏每間屋子都有名字,依四季為主,春夏秋冬,越往後享受的服務越高。秋冬這兩季就是會員卡製,分別為黑卡和白卡,分別消耗百萬和千萬不等。血凰做殺手時來過這裏辦過一張白卡,花了兩千萬左右。
“請問您還有什麼吩咐?”身穿淡青色旗袍的女服務員畢恭畢敬地對著凰羽曦說道,雖然語言恭敬,但語氣卻十分淡然,既不低人三分,又不高人一等。
“你先下去吧。”凰羽曦看著服務員,淡漠地說道。然後環視了這件古色古香的屋子,桌上擺著一張微黃的素絹,旁邊放著一枚端硯,筆筒裏插著幾支毛筆。窗邊的瓷盆中栽著一株嬌豔的珍珠梅。轉過頭去,是閨中女兒都有的梳妝台,上麵擺著一麵用錦套套著的菱花銅鏡和大紅漆雕梅花的首飾盒,還有一頂金鑲寶鈿花鸞鳳冠和一串罕見的倒架念珠,似乎在暗暗昭示著房間的主人不是一般女子。挑起瓔珞穿成的的珠簾,那一邊是寢室,檀香木的架子床上掛著淡紫色的紗帳,整個房間顯得樸素而又不失典雅。
隨即女服務員便走向門口,站在門口,但即便這樣也不會聽到客人的談話,因為這裏的所有門都是由隔音物質所成。
凰羽曦在一個深灰色的椅子緩緩坐下。
“這個孩子身負異瞳,可招福,也可引禍。”凰羽曦看著滿臉好奇的男孩,平靜地說道。
“福我們不要了,隻要這孩子平安。”婦人慈愛的看著男孩,眼中閃過一絲悲痛。“自從這孩子生下來,便能看見我們看不見的東西,起先大家隻當是孩子想象出來的,後來就有人說小孩能看見人看不見的東西,比如說鬼,可其他小孩卻看不見,他爸在他四歲的時候就死了,醫院判定是酒精中毒,可我了解他,他平時滴酒不沾,怎麼會中毒,然後,童兒身邊的玩伴便接二連三離奇地死去,村裏的人都說他是災星,叫我拋棄他,我也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說,可懷胎十月,血脈親情不是說斷就斷的,我便帶著他離開村子,到處打工養活我們母子,童兒很乖,不哭也不鬧,慢慢地便習慣了這種生活,可我的身體卻一天不如一天,我知道我馬上就要死了,就拚命打工掙錢好讓孩子以後不用那麼辛苦……”
凰羽曦三人靜靜地聽著,沒有流露出同情憐憫等情緒,甚至可以說隻有平靜,除了平靜看不見半分情緒,凰羽曦柔情至極卻也冷漠至極,而血凰唯她是從,隻在乎凰羽曦,而雪染就更不用說了,本是非人之身,除了對她至親的人,不會表現出半分情緒。這一行人,把冷心冷血發揮到了極致,說他們無情也好,冷血也罷。
婦人好似在訴說這幾年的悲苦,一下子吐幹淨,並沒有注意她們的情緒,一來隻是傾訴這孩子苦命的生活,二來也不是博取她們的同情心。
“我可以幫你們,但那孩子要拿自由來換,你願意嗎?”凰羽曦看著王婉心波瀾不驚地說道。
婦人眼中情緒交雜,凰羽曦看著她,端起桌上的一杯茶,細細品嚐。
“可以用我的來換嗎?”婦人眼神忐忑地望著凰羽曦
“一個孤魂野鬼,能做什麼?”凰羽曦看著她,眼睛如同一個無底黑洞,把人的靈魂吸引進去。
“啊?!我……我是人……”婦人看著凰羽曦,表情略微驚慌。
“是嗎?用來生的陽壽,換取孩子的平安,值得嗎?”凰羽曦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