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轉念一想,高考對人一生太重要了,他真的怕周寅會出意外,於是趕忙起床,收拾了一番,往回走。
一個人走在路上,不知不覺就走回了別墅,那幢她住了八年的別墅,裏麵雖然沒有她和周年紹很多美好的時光,但是他們之間的種種她都用心的記得很清楚。這一天她實在太清醒,清醒地痛苦,又太糊塗。
周寅回到家的時候已經9點,他沒能找到佟童,佟童爸媽那裏沒有,奶奶那裏沒有,單位也說她請假了,可就是找不到她。他不僅擔憂,更多的是心疼,難道她不知道自己在到處找她麼?怎麼忍心就放他一個人自生自滅。
正想著,就看到一個身影蜷縮在小區門口的噴泉邊。對於周寅來說這是一幅寶物失而複得美景,遠遠的,他看出來她好像在啜泣,把頭深埋在雙臂裏。甩掉腦袋裏其他的想法,他快步走過去。
那個人抬起頭,就是平常的樣子,沒什麼特別。她沒哭?
“你怎麼在這,昨天你不回家也不接電話,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
她抽出了自己被他握住的胳膊,“你爸那邊發生了點事兒,我過去了一趟,手機沒電了,沒來得及充。你考的怎麼樣,沒有被我影響到吧?”
“你說呢?”他還氣她撥開自己的手,偏開頭有點小性子的說。
“回家吧,我有點累,想早點睡。”
這不過是借口,她睡了一下午,精神的不得了。雖然看起來還有正常對話的能力,但心思早就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
她隻想一個人靜一靜。
回了家,她就鑽進臥室不出來。也沒有問周寅晚飯吃過沒有。她一點勁頭都提不起來了。
燈是暗的,她跟周寅說想睡了,怕他問起來。躺在床上,窗外的光透過窗簾飄進來,其實什麼都看得清。
睡不著。翻來覆去。
腦子裏就是那個孩子的模樣,其實那個女人她沒有仔細看。
小孩子,她也那麼那麼的喜歡小寶寶,她有多羨慕。就有多心痛。
這是怎麼也逾越不了的坎吧。
這間臥室,她真的呆不下去了。
悄悄地穿了一個罩衫,打開門,下樓走到餐廳,開了一瓶紅酒。
她這人,看起來特別沒原則,好像性格軟,別人說什麼她都聽,又很在意別人的想法和心情。但內裏又很固執。
在外麵從來不沾酒,有必要的聚會和應酬也不會碰,找借口推掉。大家都知道她大概不是來自一般家庭,也不會強迫。
而且她應該真的不太適合喝酒,很上臉。所以很少喝。
但是此刻總想做些她以往認為是出格兒的事吧。
周寅從她推門下樓就聽到了,也隱約聽到了些樓下的聲響。
開始他以為她可能是餓了,來找點吃的。但是很長時間沒有上樓,他覺得奇怪,以為自己沒聽到她回來,但是為了確認下,他下樓看了一眼。
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風光。
這人趴在餐桌上,手還下意識的握著酒杯。
因為隻穿著罩衫,沒係帶子,等他走近了,都能看到她身體露出來的部分。
還有那張縕著粉紅色的臉,一個成熟女人散發出來的氣息。
有一瞬間他想犯錯誤的,哪怕隻是親親,一個即將18歲的男生,好奇心不可小覷。
早上佟童感覺有目光一直注視著她,所以迷迷糊糊的醒過來了,發現還有一個人躺在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