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著狂風暴雨,韓宇熙的家庭醫生被催促著急匆匆的趕來。
?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被韓宇熙推進了房間。
?“這位小姐沒什麼大礙,就是淋了雨有點發高燒,吃了藥應該沒事了,她……好像有很重的心事,嘴裏不停地念叨,安排一個人照看她,應該過會兒就醒了!”
?一針退燒藥打入秋芷蕎的體內,醫生舒心的笑了笑。
?一邊收拾著淩亂的醫療設備,一邊關照道。
?“好,謝謝您!”
醫生剛檢查完,韓宇熙就迫不及待的撲向秋芷蕎的床邊。
?“陳叔,送送醫生!”
?“好的!”
?一切慌亂化為了平靜,陳叔也安心的舒了一口氣,帶著醫生出了房間。
?“哎……床上那生病的女子是韓少爺的女朋友啊?真漂亮!”
?出了房門,醫生忍不住在陳叔耳邊嘀咕了一句。
?“哪有的事,少爺和芷蕎小姐隻是單純的同學關係!”陳叔睨了他一眼辯駁道。
?“我看可不是,你看韓少爺看她那一副含情脈脈的表情,我猜得……恐怕八九不離十了!”
?“芷蕎小姐蠻好,跟我家少爺很相配!”
?平時家裏隻要芷蕎來了,少爺都開心的不得了,完全褪掉了外界給他的憂鬱評價。
?這樣一想,看來少爺喜歡芷蕎不是一兩天的事了。
?醫生也同意性的點了點頭,一副很期待看到他們開花結果的模樣。
?小小的臥室隻剩下韓宇熙和秋芷蕎,靜謐地連一根針掉落仿佛都能聽見。
?幽靜的黑眸凝視著秋芷蕎,往昔粉嫩誘人的臉蛋在暴風雨的摧殘下,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如蟬翼般的睫毛微微顫動,顯示著她高燒中睡得很不安穩。
?“芷蕎,是閻傲嗎?是他把你傷得這麼慘嗎?”
?韓宇熙輕的溫柔似水,生怕吵醒了床上的人兒。
?看到她如此痛苦的在夢中驚顫,他真恨不得替她受這些罪。
從始至終……他都希望他的芷蕎快快樂樂,健健康康的。
?“我很想罵你傻,明知道閻傲不是你能招架得了的男人,卻還傻傻地傾心於他,明知道……你的身旁有個我為你癡心守候,你卻視而不見!”
?說話間,一抹沉痛從韓宇熙憂鬱的眼眸中閃過,他說得有些咬牙切齒。
?他怨恨老天的不公平!
?明明是他先遇到芷蕎的。
明明他對芷蕎的深愛遠遠超過了閻傲。
?為什麼老天爺還要瞎眼的把芷蕎賜給閻傲,徒留他獨自傷悲。
?如藝術家般的手輕輕地爬上秋芷蕎的臉頰,溫熱地指腹在她冰冷的臉蛋上滑動,動作裏充滿了心疼和憐惜。
?“嗯……嗯……”
?昏迷間,感覺到有一股溫熱的感覺在肌膚上散開,秋芷蕎輕啟薄唇,喃喃地念道。
?“芷蕎?你醒了?”韓宇熙頓時眼前一亮。
?修長如梳的睫毛打開,頭部傳來陣陣地刺痛,秋芷蕎吃痛的蹙緊了雙眉,稍微紅潤的小臉霎時又變得慘白一片。
?思緒慢慢地被拉回,暴風雨前的一幕幕不堪如電影般傾入她的腦海裏,鼻尖湧上酸楚。
?一滴淚,從眼角滑落頰邊。
?“芷蕎,別哭,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閻傲嗎?”
?瞥見那晶瑩如珠的淚水,韓宇熙小心翼翼的問道。
?閻傲!?
?兩個字仿佛一把利刃直插進她的心髒,淚水再次無法抑製的從眼眶中奔湧而出。
?抿著唇,她眼神空洞無神,任由淚水如脫線的珍珠般滾滾而落。
?“芷蕎……”韓宇熙心一緊,抽出身旁的紙巾,輕輕為她擦拭著。
?從什麼時候起,曾經那個活潑可愛的人兒變得如此多愁善感?
?“宇熙,你是不是笑我很傻?閻傲是出了名的花心浪蕩子,而我卻還像個笨蛋一樣倒入他的懷抱!”
?秋芷蕎笑得燦爛卻淒美,淚水不小心滾落口中。
?淚,原來這麼鹹的。
?“………”韓宇熙微低下頭,沉默了。
?“再過兩個月就畢業了,我已經準備好要做他的新娘了,為什麼現在讓我看到這些?為什麼要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秋芷蕎歇爾斯底的大吼,清靈的大眼充滿了憤怒,雙手氣憤地拍打著大床。
?“芷蕎,你別這樣!”韓宇熙倏地起身。
抱住她,溫柔的輕撫著她的脊背。
?“若水三千,隻取你一瓢?嗬嗬……這種話居然也相信?”
?何況還是從獵豔總裁閻傲的口中說出來的。
?秋芷蕎輕蔑地一笑,“秋芷蕎,你還真傻得可以!”
?腦海裏不禁閃爍著閻傲那張雅痞的笑臉,秋芷蕎無神的瞳眸倏地一冷,目光中滿滿是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