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到底是誰(2 / 3)

眾人順著這聲悅耳的喝斥聲看去,隻見慕容清披著瑩白色紗裙,鬆散著漆黑長發出現在堂中,她踱著小步將這群人來回掃視一遍才說:“天還沒亮,就往人家家裏闖,鬧事,你們是小學沒畢業麼?不知道什麼叫道德?什麼叫禮儀?什麼叫羞恥心?”

“……”

仍是慕容飛:“你休說那些有的沒的,趕快先把瘟疫治了,再說旁的廢話!”

慕容清淡淡一瞥,語氣輕柔:“本族長現在沒心情,不想去。”

“你!”

慕容蕪適才嵌著淺淺笑意說:“妹妹,各位宗親和百姓一早前來,必定是心係南市瘟疫,著急,情緒才會這般急躁,依我看,你還是快些去救治他們,既能解了屏南安危,又能正了你的族長之名,豈不兩全?我想,依妹妹的本事,三天足足夠了。所以大家都不必憂心了。”

兩全。三天?

慕容清嗤笑,這些人哪個不曉得治瘟疫的難處,眼下這樣緊逼,也難說不是誰的幕後慫恿指使。而這個幕後人,不是慕容蕪還能有誰,她原不知道,慕容蕪寡言,本事卻不輸她娘和她姐姐慕容萱。

想個明白卻也不願理會,慵懶的起身要走:“我困得很,瘟疫的事……改天再說。”

慕容飛在某人的一眼色下,拇指劃劍出鞘,厲速向她刺去:“慕容清,上次沒有較量出勝負,這次你休想躲過!”

話聲落,劍已抵至她耳旁,眾人屏氣時,秦嶽眉宇忽凝出憂慮,她的內傷嚴重,即便喝了虎骨山參這等湯藥,也還要休上七八日才能見好,至於內力,少說也要月餘才能恢複。

他正擔心,慕容清將頭輕輕一側,躲倒是躲了過去,隻是又有一縷頭發被割掉。摸著鬢旁的斷發,她一時又想到了被連洵斷掉的那縷,這頭發雖然不是自己的,竟然有幾分心疼。彎身撿起交給蘇夏夏:“同上次那縷收好。”說罷,又繼續回房。

慕容飛見她有躲的意思,更加狂傲,趁她走著,背後冷劍嗖的再次飛快刺去,秦嶽起身想要去攔,卻因距離過遠,及不上他的劍速,刃尖將將要穿刺她後背心房,白光一暈,劍落空,卻不見了慕容清。

眾人怔著雙眼四處去尋,秦嶽驚得厲害,心中卻是更多的疑問:命大沒有死掉已是奇跡,可現在他竟能感受到她強大的內力和無法識穿的速度!她到底是……

慕容飛身後白衣忽現,隻見她袖中垂下一隻九節鞭,不由他反應,直接拋去勾出了他的脖頸,隨即大力一揮,將幕容飛拋擲甚遠,撞的廳堂桌倒杯碎,咣咣作響。

“你服不服?”

慕容飛吐了一口血:“不服!”

於是又是一回合的較量,慕容清手中的九節鞭承載著她的氣力再次摔的慕容飛落花流水,無力還擊。

堂中悶啞,沒人再敢言語。慕容蕪長袖中的手抖了兩抖,沉默。

一年齡稍長的族親見勢發怯,眼神朝慕容蕪處看了看,才道:“我等此次前來不過是向慕容小姐討要個治瘟疫的時辰,既然慕容小姐心中有數,我們也就放心了,就……就不打擾了。”

一群胞包,打輸了就想走。將走時聽聞背後一陣冷默:“鬧完事就跑?你們當這是什麼地方?”

“……”

“那慕容小姐的意思是?”

慕容清揚著小步踏過滿地玻璃殘木,尚未說話,隻聽一聲稚嫩聲音從角落傳出:“夫子說過,損壞東西要賠償。你們來我家打打鬧鬧,摔了這麼些家當用具,想賴賬嗎?”

小角落裏,蛋蛋手持一本小薄子一本正經的說。

慕容清投以一讚同的眼神:“我侄兒都懂的事,你們如何就不懂呢?夏夏,快快統計一下損失,讓各位族親們現場結一下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