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這是一個寒冬的深夜,在一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甚至可以稱為落魄的胡同裏,借著偶爾閃爍的老舊路燈可以看到一個青年正艱難的扶著牆前行。
這是一個很平凡的青年,一定要說有什麼不同平常的話,那就是他每當往前挪個兩三步的時候總會顫抖地把手中的玻璃瓶往嘴巴一湊,咕嚕咕嚕的喝著瓶子裏的酒液,喝完後又往前行走了,隻不過扶牆的手力度大了一分,向前走的步伐又短了一截罷了,當七八個這樣的循環後,青年手中的酒喝完了,他感覺自己的頭有點暈,眼睛有點迷糊,眼神呆滯的望著自己手中的空酒瓶,突然嘴角一笑,就把酒瓶往前一摔,彷佛是在像世界證明自己還是清醒的。
但是意料之中的酒瓶摔碎聲竟然沒有響起,青年艱難的抬起了頭望了望前方,發覺自己麵前竟然憑空出現了一扇老舊木門,而自己剛摔出去的酒瓶竟然神奇的浮空在木門麵前,他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對,沒錯,木門還是那木門,酒瓶依然浮空在木門前,似乎酒瓶還調皮的晃動一下,青年忽然感覺自己的喉嚨有點幹燥,不知覺的發出了“嗬嗬”這兩個毫無意義的音節,突然間,他感覺腦子中靈光一閃,他打開了麵前的老舊木門,一邊小聲的唱著歌一邊走了進去,當他走進去時,老舊木門逐漸的消失了,留下的隻有一地的碎玻璃渣還有青年的歌聲,順著胡同裏的風仔細凝聽,似乎那青年唱的是:“如果我有仙女棒。。。。。。變大變小變漂亮,還要變個。。。。。”
於此同時,異世界的夜空突然有顆流星劃過,這顆流星脫著長長的尾巴,彷佛在這個寧靜的夜裏在宣告著什麼似的。在大陸正中央的龐大王國裏,有一座高高聳立的魔法塔,一個滿頭白發的老人望著那顆流星喃喃自語道:“為什麼。。。為什麼。。。”
在他身後一個衣著尊貴的年輕人滿懷仰慕的望著麵前這位自言自語的老魔法師,敬畏的問道:“偉大的特魯革大師,請問這一次神預是什麼?希望您能告訴我。”老魔法師轉身麵對著眼前的這位跟隨自己學習多年的年輕人,說道:“尊敬的王子殿下呀,這一次也許是你的機會。”
此刻,老魔法師眼中隱藏著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擔憂。
在大陸的極北之地,一座座與人類風格不一樣的木製建築聳立在白茫茫的雪地上,刺鼻的騷味統治著這裏的每一處空氣。雖然此時是夜裏,但依然燈火通明。並且有時某一座不甚牢固的建築會偶然晃動一下,伴隨著建築晃動發出的吱吱聲外還有一些野獸般的咆哮聲與喘氣聲,也許,寒冷並不能阻止某些事情的發生。
這個獸人部落最大的一間房子門外,一名身材高大的獸人也在仰頭望著天空中的那一顆流星,他應該已經站了蠻久,因為從他張開的大嘴中有一團混合著不知物的涎水順著嘴角不斷的流落到地麵並且積成了小水窪。
淒冷的寒風讓獸人醒悟了過來,憤怒的咆哮道:“你們這些小崽子們,你們給老子努力努力,因為,因為戰爭快來了!”說完,高大的獸人彷佛失去了身上所有的力氣,癱坐在地上。他用粗糙的手掌捂住了自己的手眼嗚咽道:“為什麼,為什麼又要開始了。。。”
獸人的咆哮聲響徹了整個部落,瞬間整個部落的建築晃動率增幅得好快,甚至連癱坐著的獸人前的小水窪都起了波紋。
在大陸的某一處環境優雅的地方,一間茅草房裏大半夜突然亮起了燈光。從屋裏傳出一聲嬌媚的聲音在發泄著不滿:“死鬼,大半夜的搞什麼呢?要不要人睡覺了呀?”
一個聲音不大,但是卻很有磁性的男聲回應道:“親愛的,你等等我,嘿嘿,人老了,確實有點不方便。”
門開了,一個滿臉胡渣的男人走了出來,鄭重的看著天空中的那顆流星,良久後,非常輕蔑的對著地上“呸”了一口濃痰後,吊兒郎當走回了屋中中關上了燈,隻是,關門的聲音大了一點罷了。
這一夜,有些人睡著了,有些人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