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裴希雅扯回手,目光冰冷,臉上一片卡白卻仍不影響裴希雅的氣勢。
白庭遠拿過紙巾,小心的拉開那纏繞在裴希雅手腕上的黑色絲巾,有些心疼,“流血了都不說,也真夠笨的。”
“嗬!”裴希雅冷笑,“你可算我認識的第一人了,一個女生坐在你懷裏,你都還能心無旁騖的去想另一個人。”裴希雅也是手腕疼到實在受不了時去看白庭遠的。
那時白庭遠的目光有些迷茫,唇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微笑深處,卻是一股深深的無奈。
可是,饒是他想事情想的出神,十指卻也從不曾停止跳動,完美無瑕的彈完那首曲子。
果然,白庭遠的琴技完全不是她能比的,或者,比寧子因都還要好,果然是著名thanks組合的隊長,能在歌壇混的風生水起,那莉莎的實力,也絕對不容小覷。
可是,白庭遠的音樂造詣越高,裴希雅越不明白白庭遠為什麼要選擇進軍演藝圈。
裴希雅抬眸,就看到白庭遠隻專注在她的手腕上,碎發淺淺的落在白庭遠的眼前,裴希雅再次得出結論,白庭遠能混的這麼好,跟他那張臉也絕對有關係。
白庭遠正擔心著裴希雅的手腕的傷會不會影響聖櫻比賽的發揮,對裴希雅的話,自然也就選擇了無視。
夜色低垂,月亮隱於一片雲霧之中,遠處的泯櫻也朦朧在月色裏,顯得平靜。
然而,白庭遠勾唇一笑,他自然知道泯櫻現在已經鬧的沸沸揚揚了。不過,知道那些,對裴希雅沒有絲毫的好處,所以,白庭遠對裴希雅什麼都沒說,見她手受傷仍是不放過她讓她練了一下午的嗓子。
此刻早就已經回去睡覺了。
白庭遠緊了緊酒瓶,其實,在國內國外,混跡了多年,裴希雅是第二個引起他主意的人。
所以,他不動聲色的用自己的力量保護著裴希雅。
或許,這一生,他都不會遇見第三個,像裴希雅這樣的人了。
表麵對誰都和氣,唇角總是勾起一抹笑容,然後,待你卸下防備,她又會露出尖銳的牙齒,在你身上留下一道傷害。
白庭遠想起了裴希雅第一次算計他時,唇角的笑意深了深。裴希雅啊,心思縝密至極,算計到了張譯的好色,牽製他的時候,也同樣可以牽製著張譯。並且,一旦他在拍戲期間被裴希雅曝出照片,那樣,不管是在演藝圈還是在歌壇,他都永無翻身之日。
可是,裴希雅未免太低估了他。
他能走到今天,有多少惡心的事沒見過?
白庭遠歎氣,拿起酒瓶狠狠的灌下一口,有時候,那千杯不醉也並非好事,畢竟,連心都無法麻痹。
其實昨天晚上,他說錯了,裴希雅不是第一個算計到他頭上的人,第一個人,那才真的是他的小貓。
嫻靜似水,一雙琥珀色的眼眸裏常常盛著一抹笑意,而那笑意背後,是從不被人察覺的嘲諷。她的表情永遠都是淡淡的,有些冷漠,有些高貴,然而,在你毫無防備的時候,她會慵懶的伸出她的利爪,每一次,都是劇烈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