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出仕(1 / 2)

次日清晨,我整理好行裝謝絕了程不識的婉留繼續我的遊學之路。一路無事,經上穀,代郡太原入邯鄲。我來到邯鄲書院報上姓名後便入內聽講。

一位儒生模樣的人接待了我。說道:“你今日來得甚巧,吾館擅星相之術,子可往聽之。”我暗想,早知道這裏講這些虛無縹渺的東西還不如不來了。但麵上我裝作大喜的模樣施禮後退出。

來到講書堂,一先生長跪於幾旁,眾生跪在席下,我躬身向先生施禮後也長跪於席下一角。那先生在台上滔滔不絕“……凡天文在圖籍昭昭可知者,經星常宿中外官凡百一十八名,積數七百八十三星,皆有州國官宮物類之象……故北夷之氣如群畜穹閭,南夷之氣類舟船幡旗。大水處,敗軍場,破國之虛,下有積泉,金寶上,皆有氣,不可不察。海旁蜃氣象樓台,廣野氣成宮闕然。雲氣各象其山川人民所聚積。故候息耗者,入國邑,視封疆田疇之整治,城郭室屋門戶之潤澤,次至車服畜產精華。實息者吉,虛耗者凶。”

聽到這,我再也聽不下去了。我心想,就你這般反戰言論要是讓漢武帝聽到非剮了你不可。正在我昏昏欲睡之時,眾生皆紛紛起立向先生施禮。我也突然醒沉,依樣施禮便待退出。那先生來到我身前:“子麵生得緊,不知是哪裏遊學之士?”我施禮道:“小子青州張行健。”那先生慍道:“似才某所言子頗不屑否?”我道:“不敢。”“子師從何人?”“青州石公奮”那個先生馬上收起囂張的表情。恭謹的施禮道:“石公可好?”我心裏暗笑也還禮道:“石師安好。”那先生接著恭謹的問道:“石公乃當朝星象大家,子可有言以教我?”俗話說身手不打笑臉人。我道:“先生,小子有一言或對先生不敬。先生日後講星象則可,勿與天下相連,否則某恐先生日後有禍。小子告辭了”說罷便不再理會他徑直走出書院。

元光初年十月,我終於又回到了青州。眾人相見自有一番歡喜。拜見母親後前去與師父談話。師父笑咪咪的說“程不識將軍使人送來幾封書信,他薦你為右北平太守,秩兩千石。而程不識因此戰之功已回京任中尉。”不過老夫一口回絕了。行健是否怪老夫自作主張?”

我道:“弟子年紀幼小,又不知兵事難當此任,師尊此舉正合弟子之意。”

師父搖搖頭笑道:“以你之才,當居廟堂之上。程將軍雖好意老夫也隻能婉拒了。嗬嗬……”

我道:“弟子暫時無意為官,待冠禮之後再……”“這恐怕由不得你了。今上已下詔全國郡守各舉孝廉一人入仕而又特詔你入宮。嗬嗬,你回去準備準備吧,為師今年就不留你過年了。”

我大急:“弟子尚未冠禮!”師父冷笑道:“為師明日就為你冠禮,後日你便和鶯兒完婚吧!哼哼!”

我知道他生氣我提前把他女兒采了,可這能怪我嗎?我呻吟道:“弟子舍不得師父,再說弟子年紀又不到弱冠之齡……”

“哼,我看你是舍不得鶯兒吧!鶯兒會和你一起赴任的。”

待我回到房中,鶯兒早在房中等我。鶯兒一臉神秘的對我說:“夫君,妾問你一件事,你可要如實答我。”我一把抱起石鶯笑道:“你問吧,為夫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石鶯掙紮著直起身子悄聲道:“夫君是不是天上的星宿下凡?”我笑道:“當然不是了。”石鶯一臉不信道:“爹說你是天上的天狼星,要不你怎麼知道那麼多天上的事。”我哈哈大笑道:“那是為夫編的故事,是假的。”石鶯更加不信撇嘴道:“婆婆說你剛出生四個月就會說話,還會抓鳥,我還沒見過誰家的嬰孩有這樣的本事呢!”聽到這,我鄭重的對石鶯道:“鶯兒,為夫確不是天上的星宿,不過為夫確有來曆,但是不便告訴你,你更不要告訴別人,嶽父也不行。這是我唯一的秘密,記住了嗎?”鶯兒興奮的道:“夫君,你是不是也象那個七仙女一樣自己偷偷跑出來的,怕被人捉回去呀!”我無奈道:“娘子,你要是再問,為夫就真的被捉回去了。”石鶯聽到這大感滿意,便不再追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