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太子有詔著我馬上入宮進覲。我迷迷糊糊不明所以。沒事宣我幹什麼,你身邊的太傅少傅一大堆嘛,不過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走!
“臣張行健參見殿下。”
“免禮平身。”太子劉倨一臉神秘的對我說:“父皇已誘得匈奴單於伊稚斜於馬邑,禦史大夫韓安國為護軍將軍,衛尉李廣為驍騎將軍,太仆公孫賀為輕車將軍,大行王恢為將屯將軍,太中大夫李息為材官將軍,將三十萬眾屯馬邑穀中,誘致單於,欲襲擊之。此一戰既可定匈奴矣!”我暗道這不是馬邑之戰嗎?我微微搖頭。
劉倨疑惑的看著我:“張少傅認為此計不妥?”
我歎道:“這計策是誰出的?”
“大行令王恢。”
我道:“大行令王恢乃大賢之人,還望太子在陛下麵前多美言幾句,或可保他一命。”
太子驚問道:“莫非此計真有不妥之處?”
我點點頭道:“臣在右北平嚐與匈奴一戰,匈奴常遠出斥侯百裏之遠。況三十萬大軍設伏,蛛絲馬跡必多,稍一閃失,必將打草驚蛇,臣恐此番大軍北上無功矣,況且既便誘殺了伊稚斜,匈奴實力並未受大損,隻須另推一單於,則更會與我朝狠打,此後兵連禍結唉!”
“張少傅有何策伐匈?”
我道:“戰爭以國力為本,我大漢國力乃匈奴人百倍,但戰力頗不足矣。若要伐匈至少需十萬精騎,每人兩騎。另外在精煉兵刃,甲胄。或可與匈奴一戰。”
“張少傅,立即隨我拜見父皇。”
我搖頭道:“太子殿下自己請便吧,微臣心中煩亂不敢以愁容麵君。”說罷起身告退。可還未等我走出宮門,有太監傳旨:“陛下傳我議事。”
“臣參見陛下”
“免禮,依卿之所言此戰朕之大軍有大失乎?”
我道“沒有,若臣所料不差,此番我大軍會無功而返,卻決不會大失。此番作戰罪不在大行令王恢,請陛下赦之。”
“此事稍後再議,依卿之見,我軍該如何才能戰勝匈奴?”
我苦笑道:“若前幾年陛下問臣,臣會告之可遣勇士持厚幣入西域各國,建邦交,並厚幣招募異族死士往刺軍臣,此計若不成,軍臣必深恨西域各國前往伐之,若成則匈奴王長子統大兵於外,幼子被立為儲,其國必亂。待戰亂結束匈奴的繼承人亦會遣大軍伐之,而我大漢則可休養生息數年,勤練騎兵。並與匈奴貿易以鹽,糧食,軍械等物換取戰馬,牛,羊等。為今之計,此戰過後我大漢隻能固守邊關,別無良策。”
這時丞相田蚡出言奏道:“陛下不必聽此子胡言,此戰我大軍必斬得匈奴首級而回,匈奴既可一鼓可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