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光四年八月,漢軍盡得河朔之地,擄軍馬十餘萬,牛羊牲畜近百萬。然失漁陽。帝曰:“自有漢以來未曾失郡亦未曾得郡。今朕既失郡又得郡,諸卿可知此戰勝否敗否?”
我道“我大漢此戰勝了,匈奴雖得漁陽,但隻得一空城。匈奴乃遊牧民族,不待我攻,其必自退。我軍得河朔,二十萬匈奴兵僅餘五萬。此戰過後,我長安將再不受匈奴威脅,而匈奴王庭則在我攻擊範圍之內,從此漢匈之戰攻守形式逆轉,以後的戰爭將是我軍以進攻為主而匈奴則僅有守城的資格。所以此戰是我大漢勝了。”
武帝道:“今我得河朔之地,該當如何?”衛青道:“河朔之地,原有秦蒙恬所築舊城,可在其上築新城,退可以守河朔,進可以擊匈奴王庭。”
我道:“臣以為若在河朔之地築城雖善然所費甚巨,倒不如在河朔修建一連串的小城堡,每堡駐兵五百,相隔五裏,令百姓在其間放牧。若依此法築城,則三月內既可築城二十。等明年秋高馬肥之際可築城近百。如此則河朔之地永無匈奴藏身之所,所費與築一大城相仿,但其所得卻遠較一大城為高。”
程不識道:“張將軍,每城隻駐五百人,若匈奴大舉進攻該如何擋之?”
我笑道:“河朔之地乃是我大漢伐匈的前進基地,哪裏還輪得到匈奴進攻?河朔乃是我大漢伐匈的前沿陣地,依末將之法,則相當於我軍得一方圓幾百裏的大城,足可以屯幾十萬大軍對匈奴人作乾坤一擊!若匈奴果然大舉來犯,由於騎兵不利攻城,雖城小亦需費時良久。我大軍則出河朔直擊匈奴王庭其困自解。”
李廣道:“那又哪來的牧民呢?”
我笑道:“此戰上郡盡毀,與其建上郡,不如盡遷其民至河朔,城好之後,冬來則民居其城,夏至****牧於野。上郡的五萬百姓便成了五萬牧民。”
武帝道:“朕願聞張卿詳說其法。”
我道:“依臣所見,當於河朔建一南北走向的城堡帶,每隔五裏建三個城堡。一百個城堡將可綿延一百五十裏,而我方之敵主要居北,東方是我大漢領土,西方右賢王已破,河西匈奴遠居千裏又有隴西相隔,也無強大之敵。而這其間可牧軍馬數十萬,駐軍為五萬,戰時屯軍亦可過二十萬。我軍在此往來調動匈奴不可知。臣想伊稚斜若聰明就該遷王庭於漠北,否則早晚毀在陛下之手。”
衛青一沉吟接著道:“張將軍此法甚好,但依臣所見,若我軍每隔五十裏築一小城可屯軍一萬左右會更好。”
武帝大喜道:“就依卿策建城!”
元光四年八月,武帝遷上郡之民五萬,囚犯一萬往河朔駐城。耗錢十五億,築威遠,振遠,撫遠三城,和城堡一百。改年號為元朔。並計劃於元朔元年十一月築得威遠城,二年七月築得振遠城,三年五月築得撫遠城,共築城堡一百五十餘,並修建從長安到河朔的弛道。從此漢匈的形式逆轉,匈奴此後不敢再起大軍出擊漢軍。
匈奴王庭內,伊稚斜暴怒道:“給我把右賢王,白羊王,樓煩王和昆邪王帶上來。片刻後便有親兵帶四王進帳。”
伊稚斜手持馬鞭指向四人:“你們還有臉活著回來嗎?我的大軍呢?”
右賢王撫胸道:“大單於,此戰之敗主要是因我之過,一路上連被漢軍伏擊。共折軍十五萬,我願以死謝罪!”
伊稚斜冷哼道:“你死了,本單於的大軍就能回來嗎!此戰你們失去了河朔,現在本單於的王庭隨時都可能被漢軍攻擊,你死了,漢軍就會不來攻我嗎?”
昆邪王道:“大單於,我不服,此戰分明是你令我等攻擊長安,一路上我等不辭勞苦,不待輜重整齊就出兵擊長安。而這分明是漢人的詭計,漢人趁我軍擊長安,卻不與我軍野戰反而去襲我河朔。我軍連日作戰早已疲憊,到最後糧草斷絕。此戰我匈奴如此大失,其主責在你!你更應該一死謝昆侖神!”
伊稚斜道:“你說得對,我是該負責,不過我還要帶領我大匈奴向漢人複仇,戰勝漢人後,我自會以死謝昆侖神,現在隻能借你們幾個的腦袋用一用了。”
金日單道:“大單於,此戰我軍中了漢人的詭計,沒想到漢人拚了漁陽不要,令衛青部擊河朔。實在大出我等預料。今右賢王等雖失其軍,但請大單於念他們以往之功不與深究,此戰後右賢王等必深悉漢軍軍法,於後甚益,請大單於準其戴罪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