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桑兒家住南楚,自小青梅竹馬,本來待桑兒滿十八時,我們就要成親的,可就是因為我一次不得已的外出,竟然惹來了一個女魔頭。”秦琅握緊了拳頭,生怕自己會抑製不住心中的悲憤和怒火。

“公子,屬下已經查明,秦琅和秦桑兒就是血魔宮要找的人。”富貴居裏,恩麵無表情的回道。

“血魔宮?”獨孤無影看著外麵沒有一顆星子的天空,臉色變的異常難看。

血魔宮,武林中的一個詭異難測的門派,從宮主到宮下門人全為女子,在武林中能與四川唐門並駕齊驅,製毒下毒方麵卻又比唐門技高一籌。就如同苗族少女一樣,血魔宮的女子一旦看上了某個男子,就會在這個男子身上下毒,想盡一切方法的把該男子據為己有。秦琅,就是被血魔宮的宮主看上的男子,隻是秦琅在家裏已經有了心愛的女子,為了回家,他隻得虛與委蛇,可在和血魔宮宮主成親之日,卻又選擇了趁亂逃跑。

血魔宮宮主因此下毒,要將秦家一百三十二口全部滅口。也許是幸運吧,秦琅和秦桑兒當日正外出置辦嫁妝,竟逃過了此劫。隻是,當秦琅和秦桑兒回到家門卻隻看到親人血流滿身的死狀,除了悲憤,更多的是對生的渴望和對死的恐懼。

他們掩埋了家人後,趁夜收拾了細軟並走上了逃亡的道路。隻是這一路上如同驚弓之鳥般,隻應付血魔宮的追捕,就已經花費了他們的全部心力。

“就在你見到桑兒前,我們正好被血魔宮追捕,失散了。”秦琅麵有愧疚的拉過秦桑兒的手,“桑兒,對不起,跟著我,你隻能過這種顛沛流離的生活。”

“別這麼說,琅哥哥,我今生還能夠和你在一起,已是上天對我的恩典了。”秦桑兒對著秦琅溫柔的笑了笑,就轉過頭來,對連翹說:“我從娘胎帶了病出來,若不是琅哥哥四處尋找藥材,我本該在十五歲那年就死了的。若不是琅哥哥一直沒有放棄我,我恐怕早已再世為人了。”

“桑兒,你是我從小就發誓要娶進門的娘子,我怎麼會讓你先我離開這個人世呢?”秦琅一手護著桑兒,深情款款的拿了帕子去擦桑兒眼角的淚水。

“桑姐姐,雖然我很想幫你這個忙,可是我的確不認識一個名叫裴仲軒的男子。”連翹雖感動於兩人經久不變的感情,卻也愛莫能助。這,讓秦琅不由的黯淡了神情。

“你能在這個時候收留我們,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我們怎麼能再多作要求呢?”桑兒破涕為笑,一手與秦琅十指交纏,一麵安慰著露出歉疚神情的連翹。

“桑兒姐姐,雖然我並不認識那個裴仲軒,但是我可以幫你問問我爹爹,我想他也許會知道呢。”想起一向神通廣大的父親,連翹就再次開口,安慰兩人。

“翹兒,不必勉強的。”桑兒搖搖頭,拒絕了連翹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