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兒姐姐,你又去了荷花居嗎?”連翹倚在院門邊,看著神采飛揚的甜兒,小聲的問。
隻是甜兒卻當沒看見連翹這個人一樣,直直從連翹的身邊走過,吝嗇的連一個眼神都不肯施舍。
“甜兒姐姐?”連翹慌張的拉住甜兒的手,卻立刻被甜兒甩開。
“小小姐,如果沒事兒,請不要妨礙奴婢做事。”
“甜兒姐姐,你這兩天到底是怎麼了,為何總是這樣愛理不理的模樣。”連翹急的眼淚都快被逼了出來,緊緊攥住甜兒的小拇指,仿佛她一鬆開,人就會從她麵前徹底消失一般。
“不怎麼,不過隻是看清了誰才是真正對我好的人。”甜兒說著,狠狠的瞪了連翹一眼,那冰一樣的眼神讓連翹不由自主鬆開了手掌,看著甜兒消失在視野中。
“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為何所有的人都開始排擠我呢?”連翹瞪著今天難得的好天氣,心中卻是陰雲密布。
一天天的過去,甜兒依舊對連翹愛理不理,平日沒事兒的時候,就跑到雪若的荷花居裏,一呆就是好幾個時辰,還總是錯過了給連翹送飯的時間。
連翹極力忍耐著,甜兒卻變本加厲,晚上有時根本就不回去,直接在荷花居的偏房裏睡上一覺,而次日清晨卻總是示威一般,將裴千日和雪若的相處情形仔細的告訴連翹。
連翹總是紅了眼眶,一言不發的望著書桌上攤開的白紙,心中不知是在想些什麼。
見連翹好欺負,甜兒開始偷拿連翹的衣服首飾,並選了幾件貴重的送進了荷花居。直到有一天,甜兒竟然瞄上了連翹仔細收拾的龍鳳玉鐲,而這正是連翹娘親柳如雪留下的唯一一件遺物。
“甜兒姐姐,見到我的龍鳳鐲子了嗎?”連翹今早起來的時候,就覺得身體不舒服,仿佛受了風寒,頭痛欲裂,嗓子也沙啞著。
隻見甜兒仿佛根本沒有聽到連翹的問話般,徑自從連翹身邊走過。
“甜兒姐姐。”攆上了甜兒,連翹臉色凝重的看著這一段時間仿佛變了個人般的甜兒,頭更加痛了。
“沒有。”冷冷的兩個字從甜兒牙縫裏傳出,反正連翹根本就不在乎那些首飾,自己拿了去反倒是物盡其用。
“真的嗎?可是我的屋子隻有你會進。”低下頭,連翹有些忐忑,生怕會誤會了甜兒。
“您這是在懷疑奴婢了嗎?”甜兒冷笑:“既然這樣,你就去告訴主子吧,反正我已經不想在你這兒呆了。”
連翹猛的抬起頭,緊抿了雙唇注視著甜兒。
在連翹的目光下,甜兒竟然第一次感覺到膽怯,但仍是大著膽子嘴硬道:“小小姐該不會真是想告訴主子吧?那也是,反正小小姐最擅長的就是裝無辜來博取同情。”
“甜兒姐姐,你是恨著我的吧,因為獨孤大哥不喜歡你。”避無可避,連翹這時才深思起獨孤大哥沒有注意過甜兒姐姐的原因。
“你,你這是什麼話。”甜兒聽到連翹提起獨孤無影,立刻變了臉色,赤、紅、青、藍、紫,真真的五彩繽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