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緊,像翹兒這樣的好女孩,有我來愛就行了。”
“你還真是癡心啊。”聲音從雪若的牙縫裏傳出,這應該是雪若最嫉妒的一點,即使她得到了連翹喜歡的男人,可連翹的身邊還會冒出一兩個好男人。就像前些日子的獨孤無影解了她的毒,阮文浩現在也為了連翹而和自己對著幹。
“那是因為翹兒值得。”
看到阮文浩皮笑肉不笑的模樣,雪若覺得阮文浩是在影射自己不值得別人癡心以對。
“如果雪若姑娘沒事兒的話,就請離開吧。好心的奉勸雪若姑娘,剛小產就不要亂跑,否則真的會像情說的,從此落下一身的毛病,生不了孩子!”阮文浩嘴也夠毒的,說出的話讓雪若氣白了臉,差點喘不過氣來。
“阮公子,你就少說一句吧。”這時,裴千日也趕到了,一手攬過雪若,用眼神告誡阮文浩適可而止。
“翹兒,明天你就和阮公子離開吧。從此上窮碧落下黃泉,我們終不再見。”留下這句話,裴千日就扶著雪若離開了,再也沒有回過頭來看她一眼。
連翹看著裴千日的背影消失在門外,臉上淚水滑落,心中有什麼東西丟失了……
時間慢慢的流逝,轉眼間,一夜過去了,連翹在阮文浩的攙扶下,緩緩走出了她住了十幾年的水榭,除了幾件平日裏穿的衣服,她隻帶了娘親已經碎裂成兩半的龍鳳玉鐲。
“裴莊主還有什麼事嗎?”阮文浩將連翹抱進了馬車,轉身上馬之際,就看到裴千日站在大門處,一言不發的看著他們。
“阮公子,記住你曾說過的話。”裴千日雙手負於身後,雙眼犀利的盯著阮文浩。
“我會的。”阮文浩淡淡一笑,飛身上馬,手一抬,馬車便緩緩駛動,朝著城外行去。
馬車離他越來越遠,裴千日不知道他的眼中滿是淒涼。
“翹兒,你累了吧?”眼見離正午越來越近,阮文浩就驅馬來到馬車旁,隔著窗戶問。
車簾掀起,情擔憂的對阮文浩說:“阮公子,我家小小姐的確是累了,你能找個好點的客棧嗎?”
“再過幾十裏,就有個小鎮,我們到那兒休息一晚吧。”阮文浩剛說完,就見連翹從馬車裏伸出頭來。
“文浩,不需要那麼麻煩的,我還不累,還是再多趕點路,等晚上再休息吧?”
“那怎麼行,你大病未愈。”情說著,把連翹拉進了馬車。
聽著馬車裏情絮絮叨叨的對連翹說教,阮文浩笑了,其實有情這個丫頭在,翹兒能受到更精心的照顧,自己也能安下心。
“駕。”輕踢馬腹,阮文浩著急趕到前麵的小鎮,讓連翹能好好休息一晚。
“少主,前麵官道上被一塊巨石給堵上了。”阮福探了路,回來稟告說。
“官道上怎麼會有巨石擋路?”阮文浩冷冷一笑,竟然有人在他桐城少主眼皮子低下搗鬼?
來到擋路的巨石處,果然一行紅衣女子正等候多時。
“血魔宮?我桐城與你們血魔宮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今天為何堵住我的去路?”
“我們血魔宮也不想與你們為難,隻要放下你馬車裏的人,我便放你們過去。”左靜手中握著劍,笑著說。
“馬車裏的女子是在下的未婚妻,你認為在下是那種貪生怕死,會把未婚妻送進虎口的鼠輩嗎?”阮文浩冷覷著她,平聲說。
“你不答應也不行,因為你沒有選擇。”手一抬,左右兩邊的樹林裏也鑽出了不少穿著黑衣,蒙著黑巾的蒙麵人。
阮文浩不知從哪兒抽出劍來,“那就要看你們有沒有本事。”知道有情在連翹身旁看著,他就可以無後顧之憂的對付這些人。
“敬酒不吃吃罰酒!”左靜手一揮,那些蒙麵人便如下山猛虎圍住了幾人,手中拿了武器便要衝上去。
阮文浩見這些人凶惡的模樣,心裏有了寧死也要保住連翹的決心,手中的劍指東打西,很快的那些蒙麵人便死傷了大半。
就在阮文浩為這些人的軟腳而奇怪的時候,從身後傳來激烈的打鬥聲,阮文浩單手一劃,打退了幾個黑衣人,趁機回身,就看到情狼狽的一手護著連翹,另一手也拿著把劍,一人對付著幾個紅衣女子。
阮文浩雙眉蹙起,就要上前營救,卻被那些蒙麵人拖住了手腳。
眼看著以情單薄之力,就快保護不了連翹的時候,一聲嘹亮的號聲響起,頓時從官道盡頭又出現了一隊人馬。
馬隊越來越近,阮文浩嘴邊也露出了笑容。他沒想到公子竟會在這兒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