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浩,翹兒怎麼沒來?”晚上,阮正堂做主,為獨孤無影辦了洗塵的宴席。隻是在宴席上,卻並沒有看到連翹的身影。
“翹兒前些日子受了傷,現在傷勢還未痊愈,所以不便出席。”瞥了一眼不動聲色的獨孤無影,阮文浩擔心的說。
“受了傷?怎麼受的傷?我得去看看。”餘婉竹一聽,便憂心忡忡的說,未來的媳婦兒受了傷,她作為婆婆的,怎麼能不去關心一下?她得看著翹兒,讓她好好的養傷,這樣以後才好為阮家孕育新生命。
“娘,翹兒今日路途勞頓,現在應該已經睡下了,您還是明天再去吧,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阮文浩阻止了餘婉竹,知道母親是憐惜翹兒。但是翹兒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被人關心,而是好好的休息。
“那也好,明天我一定要去看看我未來的媳婦兒,上次翹兒來,我都沒看到。”餘婉竹坐下,人老了,最希望的就是看到膝下兒孫滿堂,共享天倫的幸福場麵。
“公子,你已經很長時間沒來了,這次,一定要多住些日子。”阮正堂幫獨孤無影倒了酒,就要為自己也倒上一杯,卻被餘婉竹給攔下了。
“爹,您年紀大了,不能再喝酒了,還是喝茶吧。”阮文浩說著,命阮福沏來一壺茶。
“隻喝一口也不行嗎?”看了一眼被收走的酒杯,阮正堂哀怨的看著餘婉竹,他可已經被看似溫柔賢淑的娘子管了整整二十多年了。
“一口也不行。”餘婉竹說著,在阮正堂的碗裏放了一塊挑完了刺的魚肉,“吃這個吧,對你身體好。”
“我還要吃那個。”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紅燒牛肉,阮正堂表現的如同鬧變扭的小孩。
“令尊經常這樣嗎?”獨孤無影忍俊不止。
“公子,自從我爹賦閑在家,就成了老小孩兒,我和娘已經習慣了。”阮文浩說著,連忙為阮正堂夾了一大筷子的紅燒牛肉,“我爹最喜歡吃的就是我娘做的糖醋魚和紅燒牛肉。”
“令尊真是赤子之心。”獨孤無影眼帶羨慕的看著麵前這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模樣,什麼時候自己也能像他們一樣,有一個真正的家?
“你就是翹兒吧?”餘婉竹來到客房,就看到一位疑似兒媳的女子躺在床上,臉上有掩藏不住的蒼白。
“您是?”就看到一位慈祥的夫人款款走進來,連翹連忙坐起身子。
“我?我是文浩的娘親,也是你未來的婆婆。”餘婉竹坐在床邊,“你這麼瘦,以後怎麼好生養?”
“伯母,我、我隻是文浩的朋友,況且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呢,也許文浩哪一天就不吭不響的給您帶回個漂亮的兒媳呢。”看著慈母般的餘婉竹,孺慕之情不由的在心中發酵。剛一出生,她就失去了娘親,這種親密的母女之情她恐怕一輩子都不能體會到的。
“那你怎麼認為,你不會是我的兒媳呢?”餘婉竹第一眼就看出是自己的兒子單相思,但是就像翹兒說的,未來的事誰又能說的清楚,也許翹兒就會為文浩感動,進而嫁給他呢?
“伯母,我……”餘婉竹的眼底閃著智慧的光芒,讓連翹真的無法反駁。
“好了,你不要多想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好好養傷,等到傷勢痊愈了,我帶你四處走走。”
“伯母,等我病好了,想搬出去住。”眼看著餘婉竹如此熱絡殷切的目光,她實在是不想看到他們以後會失望的眼神。
“搬出去?為什麼?這兒難道住的不舒服嗎?”
“不,我隻是不想麻煩……”
“麻煩?你這個別扭的孩子,有什麼麻煩的?”溫暖的手握住了連翹,讓連翹眼睛一濕,差點掉出眼淚來。
“我隻是不想看到你們失望的眼神。”
“失望?傻孩子,你就這麼確定你不會喜歡上文浩?就像你說的,未來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準。”
“是啊,未來的事情,誰都說不準,也許未來我真的會嫁給文浩。不過,我還是想搬出去。”
“傻孩子……”歎了口氣,餘婉竹也不得不屈服於連翹的堅決之下,“如果你有什麼事的話,一定要回來,咱們阮府會是你最好的依靠。”
“謝謝伯母。”連翹鬆下一口氣,她實在是不想再依賴別人了。
“傻孩子說什麼謝啊。以後若沒事兒就時常來家裏坐坐,我一人在家也悶得慌。”餘婉竹說著,臉上露出些許的沒落。
“伯母,我一定會常常來這兒陪您的。”連翹保證的說著。
“那最好了。”餘婉竹心中竊笑,雖然不幹涉兩人的事,但是她卻可以幫文浩製造很多相處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