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被一個怪夢困擾,說是怪夢更是一個驚魂的噩夢,從記事的時候這個夢若隱若現的出現了,無數次在黑夜中被這個詭異的噩夢驚醒,渾身流著冷汗目光充滿驚恐,怪叫嘶喊著充滿了絕望,就像是經曆了一場生死之難。
家裏人經常被我的半夜尖叫驚醒,以為我中邪了,各種民間驅鬼除邪的法術都被父母用遍了,記憶最深刻的就是我的母親立刻從廚房斷來一碗水,抓著一把筷子立在水中,等筷子集中站立後用菜刀刀背猛的擊打筷子,隨後就是將我抱在懷裏安撫許久。她每次這樣做完我就好些,也不知道是不是起了作用,神色會慢慢的恢複過來,有時候我在想那小巫術根本沒用,更多應該是母親的愛和嗬護讓我平靜下來。
隨後的幾年父親偷偷的請了幾個赤腳風水師和江湖野郎中瞧過,喝過符水跳過大神,我的床下壓著數把剪子和刀具,窗戶上掛著一些狼牙和狼爪子,以及一些能夠避邪化煞的至陽之物,還是沒有用我依舊一如既往魂不守舍的被噩夢驚醒,以致我的這種情況讓母親都有了輕度的失眠症。
那個夢境在我長大後還是若有若無的出現,隻是相對我小時候的周期縮短了。夢境中我應該是回到了古代,一片荒涼的原野上,我被一個威武高大的人抱著急速奔跑,依稀我記得他穿著鎧甲戴著頭盔渾身流著鮮血,隻是緊緊的抱著我不停的跑,看不清他的臉很模糊不知道是因為夢境還是因為臉被鮮血染紅了,或者是夢境太混亂我無法看清楚,隻能感覺他一隻胳膊跟鉗子一樣夾著我孔武有力。身後傳來馬蹄奔騰和一群人揮舞兵器的追殺聲,那些人猶如鬼魂一般瞬間來了瞬間消失了,來來回回的飄忽奔走,不時傳來求救和哀嚎聲,目光所到之處就是死亡和廝殺,一直到我突然進入一個黑暗無邊的洞穴中,那些聲音才漸漸消失了。
火光中,我看見一個很大很大的鼎,是不是鼎我不確定,好像是一個青色的銅鍾一樣的東西,很大足有幾米高倒扣著,洞中似乎有風感覺冷颼颼的,火把被吹得飄飄忽忽,雖然有些光亮還是很黑很黑的感覺。我看見幾個人抬起了那個大鍾,我被藏在了裏麵,全身縮在角落中不敢說話,黑暗中我什麼都看不見但是卻可以清楚的聽見外麵人的叫喊和廝殺聲,感覺有人衝了出去,有人衝了進來,一片刀劍交戈聲。
雖然有大鍾保護著我,但是我依然感覺到死亡的氣息,雖然這種氣息從被追殺開始一直纏繞著自己。可是這一刻那種死亡的氣息變得更加真實了,因為突然沒有了聲響,戰士的呐喊,哀嚎和廝殺聲都一下靜止了,陷入一片寂靜之中的讓我突然心魂顫栗起來,似乎看見大鍾外一道道閃光的影子在黑暗中飄動,所到之處那些軍士就變得無聲無息了。
突然!黑暗中我看到了一雙眼睛,幽幽的透射出一道血紅之光,陰森森的盯著我猶如鬼魂一般,讓我無法呼吸了剩下的就是恐懼和無助,感覺被一雙無形怪手緊緊掐住住了我的脖子,無法呼吸無法喊叫,好像一隻待宰的羊羔,那雙無形的手將我從大鼎中淩空抓了出來,無法形容的一張臉貼在我麵前,之後就瞬間昏死過去夢就醒了。因為那張臉我無法描繪,他帶給我的感覺就是恐懼和死亡,那種恐懼是侵入心魂的冷寒,那張臉沒有任何表情沒有生氣的陰邪,特別是那雙眼睛好像魔瞳一般好像一點點在吞噬我的心魂和眼睛。
為什麼做這樣的夢沒人能夠解釋,這個夢沒有規律有時候一個月不會出現一次,有時候一個星期就出現好幾次,我將夢境說給了父母,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隻能求助村裏一個略懂風水的老頭同時也是本村唯一的赤腳醫生。
這老頭解釋是我家住的這個地方是古代的一個刑場或者戰場,這裏還有一些凶靈亡魂沒有散去,所以才會做這樣凶惡的夢。可是為什麼別人不做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隻說我的陰氣太重,八字元陽不足所以很容易招惹這些怨氣未散的上古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