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無題(1 / 3)

門房似乎在跟來人交涉。≥頂≥點≥≥,..

“你猜是誰?”李恪饒有興趣地問。

江承紫早就凝神聽見來人的聲音,便倚窗而立,笑問:“可有彩頭?”

“賊精呀。你耳力向來好,還想問我要彩頭。”李恪鄙夷。

“好吧。那不如我們賭一賭他來的目的?”江承紫依舊笑語盈盈。

“他這人——”李恪頓了頓,搖搖頭,才,“不好。”

“你是不敢賭。”江承紫打趣,覺得這樣的時刻最是愉快。

李恪眸光輕斂,俯身低頭,:“我的都是你的,怎樣賭,也是你的。”

“不正經。”江承紫躲開他的視線,隻丟了這麼一句。

“孤男寡女,深夜賞雪,誰看也不正經啊。”李恪得經地義。

門房已從廊簷那邊一路跑過來,在窗前站定,拱手道:“九姑娘,柴公子有事相商,可要放他進來?”

“來者是客,你去請柴公子進來,順帶讓阿碧幾人一並來添些碗筷、菜肴、糕點。”江承紫吩咐。

不一會兒,身披大氅的柴令武快步走過來,到了窗前便脫下大氅,抖了抖身上的雪花,:“沒想到蜀中也會有這樣的大雪。”

“蜀中冬日比長安更涼寒。”李恪將酒杯放下,轉身撥弄幾下火爐裏的炭火。

柴令武隔了窗戶,搓著手,:“想到明日要回長安,卻是有些不舍。也想著今夜大雪,你定然沒心思睡,便找你去,見著了雲歌,才知道你在此處吃喝賞雪。我便不解風情,前來湊個數,蹭個吃喝。”

“自知是不解風情,為何還來?”李恪毫不客氣地問。

柴令武也不生氣,徑直哈哈一笑,:“明日就要隨我父親啟程,你以為我是來找你的?”

“你方才是來找我的。”李恪在炭火邊坐下。

柴令武已施施然入了室內,聳聳肩,在椅子上坐下,感歎一句:“還是這椅子坐著舒展,待我回了長安,得找木匠做椅子,還要開一個有椅子的酒樓。”

“開酒樓?”李恪長眉一展,頗為疑惑。

“是啊,以後我發財了,定不會忘了你的。哈哈,苟富貴,勿相忘。”柴令武哈哈一笑,又眼巴巴地瞧著那酒器裏的酒,咬了咬唇,饞嘴地來一句:“阿芝,給為兄弄一杯呀。”

江承紫笑盈盈,為他斟了一杯。

柴令武一飲而盡,嘖嘖地:“就阿芝這手藝,那群奉命釀酒的老師傅都得跪地拜師呀。嘖嘖,阿芝啊阿芝,你若是男兒,就這一身本領得領多少功名呀。”

柴令武一陣的感歎,江承紫一邊指揮阿碧等人布放菜肴,一邊閑聊:“我閑雲野鶴慣了,做事隨性,這種性格最受不得什麼規矩,更別提不能睡得舒坦,一大早就要起床去上早朝。所以,我才不願入朝。再者,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朝廷裏的人,不是蠅營狗苟之輩,就是有遠大抱負的。我不屬於這兩類,自是不該混跡其中。那樣,是苦了自己。”

“哈哈,我也這樣認為。”柴令武頗為高興地讚同。

“所以,我這樣的性格,即便聰敏,也最多就拿個點子來混個一官半職,餓不死;或者實在缺錢,就拿來混個銀兩,解決個溫飽。”江承紫回答。

其實,她心裏還真是這樣想。若是,可以跟李恪過這種渾渾噩噩,混吃等死的平凡日子,那真是太好了。

但這樣平凡的生活,在現代社會比比皆是的生活,對於身份特殊的他們來,卻是艱難得很。

“阿芝,我越來越喜歡你啊,咱們真不愧是一家人。”柴令武斜倚在椅子上,抱著個熊貓形狀的軟墊,直直豎起拇指。江承紫垂眸,靠在軟墊上,想或者上一世才是自己熟悉的那個大唐,高陽謀反,他被拖入戰局,最終慘死於三月長安,從來以為是長孫無忌的手筆,不曾想卻是那人畜無害的長孫衝。不過,後來的曆史記載,幾年後,武則滅了長孫一門,這長孫衝似乎隻是流放。

“後來,長孫一門到底還是被滅了。”她。

“父親處心積慮,為老九苦心布置,世家滅門隻是早晚的事。”李恪平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