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瞧出那廝是管家身邊的,定然是有重大事情。 . .否則管家身邊的廝不可能這樣冒失跑到她麵前來丟人現眼。
“何事,快。”老夫人“嗖”地站起來,動作麻利,厲聲催促。
那廝咬了咬牙,便:“芳姑姑不懂禮數,讓六夫人給執行家法。崔管事提刀砍殺六夫人.....”
“什麼?”楊舒越大吃一驚,連忙上前問,“六夫人如何了?”
“六夫人無事。隻是如今,聽聞朝廷派了大理寺張司直前來查案,這人已過了護楊河了,怕都要進宅子了。”廝覺得橫豎是要得罪,索性一口氣都了。
“你這胡言。大理寺司直是督辦重大案件的,我楊氏可沒作奸犯科,大理寺司直為何要來?”楊清讓嗬斥那廝。
廝覺得冤枉啊:神是你們六房,鬼也是你們六房。
“的沒有胡,據作奸犯科的就是芳姑姑與那崔管事。這事驚動了朝廷,又怕連累了楊氏。管家又要起親自接待,這邊廂就差遣的就算被打死,也要打擾老夫人一番。”那廝回答。
老夫人一聽,頓時有點暈。原本,她以為六房就算再大膽,也頂多是跟芳沁打個平手。觀王房這麼多年,政治上的敵人也不少,芳沁處理事情向來也是滴水不漏。
可聽這廝彙報,連大理寺司直都到了家裏,可見六房是早有預謀,處心積慮。
想到此處,老夫人不由得掃了一眼楊舒越,冷哼道:“你六房好得很啊。”
楊舒越連忙稱“惶恐,冤枉”,:“這張司直此時前來,與六房並無關係。先前,阿寧與芳姑姑生口角,雙方爭執,也不過是婦人之見的口舌,哪裏需要動用大理寺呀?”
“是呢。若是一開始就是要動用大理寺,我與我父親能在此品茶看畫,靜候老夫人?”楊清讓與其父一唱一和,隨後立馬就嗬斥那廝,“你打誑語。”
“沒有,沒有。的不敢。芳姑姑就被囚在秋楓苑。”那廝連忙。
“那就不要在此作口舌辯論,馬上去秋楓苑瞧瞧。”老夫人起身,也顧不得喊人安排輦轎,拿著拐杖大步往外走,簡直孔武有力健步如飛。
走了幾步,她又回頭對跟在身後的楊舒越很是不悅地:“若是你六房敢挑事,楊氏法度森嚴,定也饒不得她王慶寧。”
“阿寧向來柔弱,哪裏會挑事,老夫人多慮。”楊舒越緩緩地回答。
老夫人冷哼一聲,大步往秋楓苑去,一出門就遇見了急匆匆而來的大夫人。
“老夫人。”大夫人手中還抓著一串念珠。
老夫人隻點點頭,便問:“你也知道了?”
“是。適才,管家差人到佛堂來了。是芳姑姑母子作奸犯科,如今大理寺司直都要了。”大夫人回答。
實話,她知道王慶寧要對付芳姑姑,會楊氏來整頓一番,殺雞儆猴。但她從來沒有想過,六房竟敢玩得這麼大,驚動朝廷,將整個楊氏置於刀尖之上。
真是看了王慶寧了。這女人起狠來,比男人還大膽。
她是要親手滅掉芳沁,同時搬動大理寺司直來為楊敏芝撥亂反正,當然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震懾老夫人。向老夫人宣布:弘農楊氏,不再是你一手遮了。
知道這些真相,大夫人忽然理解了老夫人為什麼這麼多年來都恨王氏一門,甚至忌憚王氏一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