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峰掃了他一眼,卻是對秋月拱手道:“請這秋月姑娘與這室內灑掃之人都去院落裏去,待主子來了,再做定奪。”
“你懷疑我?”秋月心虛,橫眉冷對,厲聲詢問。
楊峰隻掃了她一眼,:“我們隻是下人,一切隻能等主子定奪。請吧。”
秋月知曉這楊峰品級高,也沒辦法,再老夫人那樣子若不解釋施救,怕自家主子來了,也就掛了,自己斷然沒什麼危險。所以,她隻對著楊峰冷哼一聲往屋外走。
屋外院落內,那撞了蕭大夫的灑掃丫鬟還在哭泣一直自己不是故意的,是絆了一下。
蕭大夫則一直在叩頭求周圍的護衛,讓他先對老夫人施救。院落裏安靜極了,蕭大夫叩在青石板上的聲音脆生生的響,額頭上鮮血直冒,將白染紅。秋月就在一棵玉蘭花樹下坐著,冷眼看著這院落。這牢籠一樣惡心的院落就要成為過去。等這些事過去,自己定然能隨著主子走南闖北,去廣闊地裏。
秋月做著屬於自己的美夢。而在屋內,楊峰則是看了看四周,然後上前一步,伸手探了老夫人鼻下,呼吸還在,隻是氣息不穩,若不施救,隨時都可能撒手而去。
他蹙了眉,這老夫人雖是被筋骨在這一方院落的誘餌,但到底是自家主人的母親。主人的母親向來極愛他,隻是這些年母子有些罅隙,到此番不得不軟禁她。
他負責軟禁老夫人,要就要確保老夫人安全。此番,老夫人危在旦夕,是他失責。
“阿達,去稟告此地情況。”他吩咐手下。
阿達領命,一溜煙就出去了。楊峰則是命令護衛看著室內,什麼都不能動,保留現場。
屋外,那叩頭聲清脆。楊峰蹙了眉,盡管知曉老夫人需要馬上施救,卻也不敢貿然讓這老匹夫去一試。一方麵,這是主子的母親,另一方麵,既然是誘餌,那就得活著。
“你省省。”他嚴肅地,命人將蕭大夫捆起來,堵上嘴。
江承紫這才施施然睜開眼,想:適才這院落裏真是年度大戲呀。不曾想這秋月這麼厲害,那蕭大夫原來也不是什麼清白的大夫。而這護衛領似乎還不錯。
“青湮,該你登場了。”江承紫施施然起身。
“登場什麼?”接話的是一直在東張西望的冬梅。
自從江承紫開始閉目養神,冬梅就打起十二萬分精神,像是瞪大眼睛的貓盯著一切可能出現的耗子,誓要保護自家姑娘。
“自然是救人治病。”江承紫回答,施施然站起身,朗聲對那門口的護衛,“你進去通傳一聲,我帶了王神醫的徒弟前來。”
那護衛一愣,不由自主轉身就往院裏走。才走了幾步,陡然就愣了,方才自己似乎根本沒經過大腦似的,那九姑娘什麼,便就聽什麼了。
他細思極恐,想要轉身回來,卻被照壁那邊急匆匆過來的老大楊峰喊住:“你請九姑娘他們進來。”
“是。”他應了聲,轉身去請九姑娘,走了幾步才想自家老大的耳力也是驚人,想必九姑娘方才的話,老大是聽見了。